“我也記起來了,蓮花教,這可是臭名遠昭的幫派,洪武年間好幾次在江西四川等地聚眾造反。”
“呸,這個蓮花教真該滅!”
“蓮花教簡直膽大包天,既然敢刺殺我們的霍公!”
“蓮花教教徒生兒不長屁眼,生女不長嘴巴!”
“蓮花教人人得而誅之!”
“原本以為蓮花教在太祖皇帝的打壓下,已經灰飛煙滅,沒有想到還存在於世間,死灰復燃了!”
圍觀的百姓議論紛紛,都在大罵蓮花教。
若是後世,蓮花教就是妥妥的恐怖組織。
.....
黃府、書房!
幽靜的書房之中,黃淮正在氣定神寧的持筆作畫,在畫界,黃淮的名氣很高,他的作品也對得起名氣。
他最擅長的是畫鴞,鴞也就是貓頭鷹,他也最喜歡畫鴞,因為鴞代表著睿智、洞察一切,他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睿智的人物。
黃淮一筆一勾的畫著,畫著畫著,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面露難色。
以往他可不是這樣的,每次畫畫都很輕鬆,可今天卻感覺很難畫,心中原本寧靜的心,也不由自主的煩躁起來。
踏..踏...踏...
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徒然傳來,這無疑讓黃淮更加緊張了。
可他還是強裝鎮定,表現出一副輕風雲淡的樣子。
“老爺!”
是管家黃正。
“說吧!”黃淮一邊畫畫,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黃正沉著眉頭,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欲言又止,似是不忍。
黃正想了一會,便決定說出來,於是硬著頭皮低頭說道:“老爺,暗殺失敗了!”
黃淮握著毛筆的手輕微顫抖起來,顫抖的越來越厲害,‘咔嚓’一聲,毛筆應聲斷裂。
斷裂的毛筆掉落在畫紙上,將半成品畫變成廢畫,黃淮全然顧不上畫,雙手使勁撐著書桌,不讓自己暈倒。
黃淮臉色越來越難看,眨眼間就白如殭屍,毫無血氣。
“蓮花教頭目也被活捉,帶到大理寺。”黃正再次道出噩耗。
這個噩耗徹底擊潰黃淮的心理防線,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一陣出神。
這一刻,黃淮彷彿老了十歲,精神氣蕩然無存,宛若年過八旬,行就將木的老人。
“老爺,您別擔心,蓮花教教徒的嘴都很硬,不會說出來的,而且您不知道的是,蓮花教教徒被禁軍包圍後,全都自剄了,以此說明,他們絕對不會向那個人妥協。”黃正安慰道。
霍政這個名字,威國公這個爵位,已經成為黃家的忌諱,稱呼改用‘那個人’。
黃正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讓黃淮的心徹底死了,心底那點僥倖心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禁軍包圍蓮花教教徒!
這意味著什麼?
禁軍職責是守衛紫禁城,本不會出現在外城,可現在出現了,這意味著太子早已知曉會有人設伏暗殺霍政。
在聯想霍政早上當著百官的面,說出中午返回北京的事,這似乎是故意給自己放風聲,好讓自己安排人暗殺。
這些足以證明,自己落入了霍政的圈套,也足以證明,有人洩密!
而洩密者,八成是馮誠。
馮誠啊馮誠,你終究還是不敢冒險啊!黃淮只覺悲從心來,內心忍不住發出悲呼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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