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
可惜再相見卻是陌生人。
我識得你,可你不認得我。
“你是來美國的旅遊的嗎?”威爾遜認為如果對方是美國人,他不應該現在才碰見他。
“嗯。”
“其實這廣場沒什麼玩的。”威爾遜想給自己來一巴掌,瞧瞧這說得什麼話,口拙,“但我總是喜歡來這轉轉。”
不止是因為附近有前輩開的店,還有其他他也摸不清楚的原因,又或許在期待什麼。
有聲音在告訴他,不常來看看會後悔的。
“我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一個孩子,我正等著他回來。”威爾遜笑著。
如今,卻是等到了。
“你沒有自己的孩子嗎?”琴酒的手指抽動了幾下,他無法訴說內心的情緒。
“不,我感覺那是個任性卻惹人喜愛的孩子,他說不定會生氣,我不想他生氣,他值得最好。”威爾遜蔚藍色的眼睛彷彿能包容一切。
他的同事都說他瘋了,堅守一個虛無縹緲的存在。
他從不反駁,但他相信那孩子終有一天會出現,會回來。
他相信那孩子也在等他。
所以他常來這個廣場走走,也會在辦公室裡擺滿花草,也是那麼的喜歡陽光。
威爾遜相信他們會在陽光下相遇。
“我叫艾薩克威爾遜。你叫什麼名字?”
“黑澤陣。”
是夢裡的顛倒卻又不是。
琴酒笑著回答。
那就再一次認識,從頭開始吧。
聊了一陣,威爾遜被電話叫走。
琴酒呆的無趣,走向夢裡的咖啡店。
還是那般僻靜安逸。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躲在櫃臺後面玩手機的尤金見是客人拿著選單過來。
“要點什麼呢?”
琴酒想說冰美式,但已經有人話先插進來。
“你們這兒最貴的是什麼?”
盧克布朗拄著柺杖毫不見外的坐在琴酒對面。
“您帶錢了嗎?”尤金抽抽嘴角,這位不是每回都來店裡喝白水的主嗎?
“放心,每回都帶了錢的。”盧克漫不經心的說著,“怎麼樣?紀念我第一次在你們店點咖啡,把你們今天才買的花送我如何?”
“哦,不對,咖啡和花都送給我對面的先生。”盧克布朗修正自己的措辭。
“就按您說得做。”尤金懶得吐槽,向琴酒說了句,“你有需要點的後面再加。”轉身便進了後廚。
“我總覺得我欠你一杯咖啡,如今該還了。”盧克布朗摩挲著手裡的柺杖說道。
“那麼,我的孩子,你有什麼迷惑都可以跟我說。”
“我是罪犯。”琴酒躊躇著,再一次重複這句話,這一刻他像是向神父陳述過錯,乞求得到淨化與寬解。
“不,我認得fbi的每一個孩子。”盧克布朗無理的否定他的過錯,他的形象逐漸和夢裡交疊,“這不容置疑。”
“你是fbi的孩子,其他組織還管不上f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