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重沉槍閃耀著奪目的槍芒,寒風雪倒提重沉槍,一步一步的踏上擂臺,他每踏出一步,都好像踏在眾人的心靈上,帶起陣陣漣漪。
“哼!你是個什麼東西,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偏偏替一隻烏龜送死,難道活著不好嗎?。”
望著踏步而來的寒風雪,輕風滿臉凝重,他沒有把握戰勝對方,高手交戰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他不願意放過任何干擾寒風雪心境的機會。
他們的計劃因為寒風雪的出現已經全然落空,師父千山老人谷千山和皇甫雲端的生死對決,註定是無法避免的。
他們最想找的人就是皇甫無敵,他們想正面擊敗皇甫無敵,以此來破壞皇甫雲端的心境。
整個青城山的人都知道皇甫無敵是個廢物,可是那天的江溪岸畔,他竟然爆發出了二流高手的實力,他們都希望這不是真的,無論如何他們都要探個究竟。
此時的寒風雪好似一頭怒獅,又好似一條翻海蛟龍,強大的內息不停地匯聚,重沉發出歡快的顫鳴。
擂臺上的輕風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分神,他腳踩七星,長劍不停地揮動,劍鳴清脆,劍芒肆虐,他的身形更加飄忽,朦朧不定。
大戰一觸即發,重沉攜帶著鋪天蓋地之勢碾壓四方,大開大合,剛猛無畏,而輕風則是輕柔迅捷,無孔不入在槍勢中穿梭遊走,讓人煙花繚亂。
他知道自己撲一開始就已經落了下乘,這種打法固然能保持不敗,但終究無法取得突破性的進展,主動權已經掌握到了寒風雪的手中。
寒風雪自從用槍以來,他從來都沒有退縮過,永遠都是那麼的一往無前,對於他來說生命不止,戰鬥不止,如果還能刺出一槍,他一定要刺出兩槍,這就是他的武道之路,一往無前,置之死地而後生。
可能有點人會覺得他是個瘋子,可是在追尋武道之路的歷程中,誰還不是瘋子,也只有瘋子才能耐得住寂寞,守得住芳華。
每一槍都將奮力而出,每一槍都比前一槍更沉更重,猶如滄海激浪,一浪更比一浪高,一槍更比一槍強,他的槍就好像滔天的巨浪,不斷地匯聚不斷地增強,不斷地向輕風碾壓而去。
輕風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不禁有些膽怯了,他突然萌生這場戰鬥他會失敗的想法,驟然間他猶如卸了氣的皮球,氣勢一洩千里,盡顯頹然,他再也不敢胡思亂想,只得專心抵擋。
“沐爺爺,他們誰會勝利呀。”
“這二人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已經是鳳毛麟角了,本來就在伯仲之間,可是一經搭手手就已經勝負已分,爺爺已經老了,這天下是年輕人的了。”
“爺爺您賣關子了,您就說嘛!”
“好!好!爺爺說,這兩個年輕人都是二流高手裡面的頂尖好手,尤其是那持槍少年遇強則強,他每每轟出一槍,都是一個小的突破,槍槍層疊無窮無盡。”
“那用劍青年豈不是要輸了。”
“那是自然,其實從一交手就已經註定了他會輸,他們雖然實力相差無幾,但是戰鬥能力確實天差地別,一個是自己的武功在戰鬥,一個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戰鬥,每一次出手都是帶表著一次新生。”
“或許他已經走上了尋路的歷程,好個少年郎,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
少女的面色微紅,儼然一副少女懷春的樣子,微風輕輕浮動,風鈴聲清脆悅耳,真是薄幕輕紗玉遮蔓,蔥根花顏世無雙,這就是當代少閣主沐春情。
“哎!”
沐春風嘆息的搖了搖頭,他似乎是看到了一段孽緣,人老成精,一如這使長槍小子那樣的少年,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停下他所追尋的路,這注定是一個悲劇,他只希望春情不要陷得太深。
自古英雄出少年,又有哪個美人不愛英雄呢,春情啊,春情啊,情之一字害人不淺,但願爺爺是錯的吧,一切都未到最後,事情總會有轉機的。
戰鬥依然如火如荼的進行著,隨著每一槍的轟出,他感覺自己出錢愈發的順手了,胸中豪氣頓生,長槍一點,陡然間便施展出了自己江溪所悟的一招重沉疊浪。
全身內力匯聚一點,接連刺出,槍浪壓縮疊加,勢必要刺穿眼前的一切。
“快看,要分勝負了,這一槍已經有了準一流高手的樣子,這小傢伙真是不簡單啊!”
沐春風不愧是真正的一流高手,在寒風雪蓄力的時候便已經看出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