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要脊背一陣發涼,脖子更是涼颼颼的,哪裡還敢再說話,匆忙大吼道:“還不趕緊走。”
馬車晃晃悠悠的啟程,過了一段距離,那馬車之中才伸出一個腦袋,衝著齊生大吼道:“齊生,你給我等著這件事情,我必然會稟告二皇子殿下。”
聲音漸行漸遠,消散在空中。
齊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現在別提有多痛快了,爽快的大笑出聲之後。
直到背後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齊生立刻回頭:“參見王妃。”
沈綰擺擺手,目送著大部隊遠去之後,她語重心長的道:“我也要動身前往盛京了,我離開之後還請將軍替我關照一番族裡的人,若是將軍有什麼難處的話,也可以拿著這哨子,去找人幫忙。”
齊生接過那哨子,萬分感激:“多謝王妃饋贈,末將感激不盡。”
毒脈一族有多麼逆天的本事,他也是聽說過的,能夠得到毒脈一族的幫助,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將一切的事情都交代下去之後,沈綰他們就上了路。
路上沒有多耽擱,馬車一路向東。
從厥西到盛京,是一段漫長的路途,即便一路快馬加鞭,一路風塵僕僕,他們也是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隱隱約約的看見了那座願在天邊的宏偉的城池。
幾人都易了,容到城門口的時候,果不其然就看見了沈綰的通緝畫像,交出了身份玉牒之後,那守城門計程車兵將他們盤問了一通,才將他們放進了盛京之中。
羽夜在前方帶路,衝著他們解釋:“如今盛京之中全城戒嚴,這位新回來的二皇子是鐵定了心要抓你打算用你去換回和平,所以你出門在外的時候最好還是將你這張面具給帶好,否則到時候不僅你要完蛋,我也會被你拖累下水。”
他的側臉雖然柔和,可是眼神卻帶著不近人情的冷硬。
沈綰不知道那個時候,對方會不是直接拋下自己這個盟友。
不過她和羽夜也算不上是什麼朋友,頂多就是互利互惠的關係,所以頷首道:“你先放心吧,我會好好的,不過我幫了你,你應該幫我,這也是應該的吧?”
羽夜沒應答,只是一直在前面帶路。
直到他們走到了一家青樓的面前。
確實是青樓,沈綰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由於現在是白天,所以青樓並沒有開門,很是安靜,連那些庸俗的脂粉味似乎都少了許多。
元蕭和鳶尾在族中呆的久了,對這樣的地方並不瞭解,還以為這裡就是普普通通的客棧,只是看著那上面掛著的牌匾有些奇怪。
元蕭搖頭晃腦的道:“春宵樓,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春宵樓嗎?這好端端的一個酒樓怎麼取個這名字?”
羽夜在外面敲門,很快裡面就傳來女人的一聲:“來了來了,馬上就來了。”
有人踩著木屐噠噠的朝著他們靠近,同時也傳來了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老子說了,老子給錢,老子就要見雲煙,你們要是不讓老子看見她的話,老子今天踏平你們這春宵樓。”
“好囂張的人。”元宵嘀咕,“這盛京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話都這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