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綰倏地抬頭,有些詫異地看了憐香一眼,魏氏則是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
怎麼回事?她的人怎麼會幫著沈綰說話?
沈老太太已經冷哼出了聲,“魏氏,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身為當家主母,你犯了這麼低階的錯誤,險些冤枉了綰丫頭,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知曉了實情,只是想袒護月丫頭!”
見沈老太太當真是動了怒,魏氏不敢再多想別的什麼,慌忙回過神來直搖頭道:“母親明鑑,我的確不知道此事啊,如此說來,倒是的確是月兒做的錯事,理應受罰。”
她一面說著,一面暗自咬緊了牙關,在心中恨極了沈綰。
憐香這個賤奴,指不定是被沈綰用什麼方式收買了,竟然倒戈向了沈綰的那一面,害得她現在只能受盡奚落,且等著她絕對不會叫這兩個人好過的!
餘氏的哭聲戛然而止,有些驚慌失措地瞧著魏氏。
沈昭月受了重傷,她原本還指望著魏氏能夠幫忙主持公道,可她現在卻也說沈昭月該罰,那她女兒受的這麼一陣毒打,豈不就是糊里糊塗的白受了?
這般想著,餘氏的心中愈發不甘心,直吸鼻子,“大夫人……”
“住口!”才剛開了話頭,她的話便被魏氏給厲聲打斷了,“你生出來的好女兒做出了這等欺辱長姐之事,虧得綰兒自己防範了過來,否則眼下她若是出了什麼事,月丫頭如何擔得起這個罪!”
厲聲呵斥把餘氏唬的一愣一愣的,心中雖然還是在為沈昭月憤憤不平,可是卻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只得不住的低聲啜泣著。
沈老太太冷哼了一聲,給身旁的劉嬤嬤使了個眼色,劉嬤嬤會意,親自過去扶住沈綰,“大姑娘站的久了,想必也有些累了,便先坐下吧。”
沈綰心情愉悅地微微勾起唇角,劉嬤嬤此舉,便是代表老太太肯相信她了。
沈老太太又厲聲訓斥了餘氏與魏氏一會兒,這才說自己累了,揮退了眾人。
原本魏氏盤算的好好的,能夠拽沈綰下馬,如今計劃非但落空了不說,反倒還給自己招惹來了一身腥。
心中鬱郁,卻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得訕訕朝老夫人道了別,轉身出了榮華堂。
相比於她的心情沉重,沈綰倒是顯的心情愉悅的多,悠閒地吹著小曲,嘴角還掛著一絲笑意。
路過魏氏的時候,她只當做沒看到,連問好都沒問一聲,便直接躍過她離去了。
魏氏一旁的餘氏心中忿忿,咬牙切齒地低咒了一聲,“得意什麼?一點規矩都沒有。”
話音才落下,魏氏犀利的眼神便掃射了過來,暗含著幾分警告,“你自己的女兒自己都沒有規勸好,還好意思說她?”
餘氏知曉魏氏是心中不爽快,被訓斥了一番,卻也大氣都不敢說一聲,只得任由著魏氏責罵,將氣出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