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安王強行入宮,無論侍衛如何說都不肯停,萬箭穿心而死。”
容昭聞言,長嘆口氣。
裴欽這結局,她一點也不意外,只難
  免有些感慨。
張長言急道:“我哥受傷了,他人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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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長言立刻就要跑,容昭拉住他,一臉無奈:“帶上大夫,如今太醫與大夫應當短缺,我府上大夫醫術更加高明。”
張長言忙點頭。
他看著容昭,眼神複雜,聲音沙啞:“阿昭,謝謝你……”
容昭輕聲道:“這是我答應張二的。”
張長言紅了眼睛,隨即深吸一口氣,扯了扯嘴角,輕聲道:“那一刀,我大哥給二哥報仇了。”
說完,他帶著安慶王府的大夫,大步離開。
他要去接他大哥和父親。
容昭轉身,身後容屏長出一口氣。
容屏輕聲道:“總算塵埃落地,謹王……比其他人都好。”
謹王的能力毋庸置疑。
寧王已經廢了,鹿王不能讓他登基,安王性子,不適合為帝。
容昭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而後,她抬腳踏入安慶王府,聲音平靜:“更衣,入宮。”
再次踏入皇宮,與之前心情已完全不同。
容昭規規整整穿著一身官服,從宮門口,由小黃門帶著進入皇宮。
太陽已經升起,照在皇宮之上。
穿梭的侍衛依舊帶著肅殺之氣,滿宮的宮人都在打掃,提著一桶桶水,將原本滿是血跡的皇宮沖刷乾淨。
等到腳下的水乾了,就再無痕跡。
這皇宮,每隔那麼些年就會有一場血腥廝殺,這巍峨的宮殿與高牆,恐怕已然習慣。
它們冷眼看著皇朝更迭,看著皇室廝殺,看著皇宮換了一個又一個主人。
不一樣的主人,一樣的殺戮。
容昭一路走得很平靜。
她沒有去看穿梭的護衛,也沒有去看他們白布蓋著抬走的擔架,更沒有去看那些清掃著邊邊角角的宮人。
這段時間朝堂之上很不穩,但對於她這個不參與的人來說,只是冷眼看了許多人的起起落落。
從謹王出京,或者是從安王去邊關開始,甚至更早,從先太子死去……
很多東西就是已經註定。
除了張二之死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其他一切結局,她半點不覺意外。
對於她走的路來說,上面坐著的皇帝是誰不重要。
她只要達成自己的目的。
確定鹿王不能登基之後,容昭就全程冷眼旁觀。
裴承訣入獄時,她給榮郡王府預支了十年收益,這就是她能做的全部。
張二遇害,她去晚了,答應保護張家和他的妻兒,昨夜奪嫡,她也只是提前買通了侍衛與太醫,除了確保活著,再沒插手其他。
裴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