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人群中的嬌小身影此刻卻如王冬所想那般,他準備在此時動手,如果再從那少年身上偷一次,那麼自己便可以出師了,想到這裡一絲興奮盤繞心頭,嬌小的身影此刻也是挺拔了一些。
王冬在人群中緩緩移動著,不過心思卻全在偷盜之人身上,他已在心裡暗暗決定,任何人都不能擾亂自己的注意力,此次完全破釜沉舟。
嬌小身影此時正低著頭,眼神偶爾向少年望一眼,以便保證目標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他輕輕揉著腦袋,思考著如何靠近少年還不引起他的懷疑。
老頭子說過,他能教的只是手法,至於如何偷竊是千變萬化的,只能靠自己悟。
偷竊是一門藝術,如何把演繹這門藝術需要靠自身的天賦和後期的感悟。現在他手法已經完全純熟,欠缺的只是經驗以及以不變應萬變的法門,有時候身邊的萬物皆可為偷竊的藉助物件。
“唉……現在看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嬌小身影和王冬始終保持在一定的距離,這個位置方便他尋找最佳的時機。
王冬能感覺到那偷盜之人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只是不知道具體是誰,只要給那人機會,相信他會毫無猶豫的出手。這人偷竊的道行很是高深,王冬深深的感受到了壓力。
前方不遠處便是一座橋,橋上站著許多人,他們正望欣賞著順水飄來的河燈,在夜晚,閃爍著點點星光的河燈卻也引人注目。
王冬停下腳步望著略顯擁擠的拱橋皺了皺眉,人太多容易讓偷竊之人得手後逃之夭夭,所以他有些糾結要不要上橋。
“有人投河自盡了!”
就在這時一道呼喊聲響起,而周圍的人便齊聚向河兩岸圍去,這裡的人也愈來愈多,他們倒不像是去救人,而更像是看熱鬧。
此時確實有人落水,而且還是位女子,周圍的人只是遠遠地望著在水中胡亂掙扎的女子,並未有人願意跳下去救人。
王冬望在眼裡猶豫了一下,正準備去把那落水之人撈上來,卻有人早先一步跳入水中,那人約莫二十五六,長得很壯實,一看就是忠厚老實之人,衣服還沒來得及脫便已經跳了下去。
壯實青年游到落水女子處,粗壯之手攔著她的腰,一隻手奮力的向岸邊游去,只不過壯實青年跳水之時可能未曾想到,河兩岸的高度不是他能上來的。
壯實青年有些傻眼,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報以希冀的目光望著岸上的人,不過岸上之人回應他的卻是冷漠的目光。
隔著一條河望著壯實青年傻愣愣的樣子,王冬無奈的搖了搖頭,口中嘆道:“真夠傻的。”
王冬本不想多事,只望低調做人,此時他卻顧不得高調了,右腳一跺地面身體便騰空而起,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向水中落去,他的這一舉動惹的眾人一陣驚呼。
“這人不要命了嗎?”
“他想幹什麼?”
“估計這少年也想不開了!”
當眾人認為少年也將要落水之時,王冬卻穩穩地站在了水面之上,而後左腳一點水面,身體便朝著岸邊的壯實青年奔去,同時腳下在水面之上劃出一道漂亮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