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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燁然家開始賣豆腐的事在村裡傳開了,沈雲風也聽到了這個傳聞。
他聽不得任何關於堂哥好的傳聞,他從小就生活在堂哥的陰影當中,他的父母雙亡,堂哥父母建在,還有哥哥們寵著,他明明也長得很漂亮,可是總被人說比堂哥差一些,有堂哥在的場合,他總是成為陪襯,他不想再當陪襯了。
現在堂哥家裡開始賣豆腐了,村裡就只有一家賣豆腐的,可想而知的賺錢。
夏小五三年後才會當知縣,等三年後程燁然都成村裡的富戶了,他沒辦法忍受三年了。
他自從成親開始就沒過一天好日子,婆母和嫂子們刁難他,每天有做不完的活,大哥二哥也時常跟夏小五說他的壞話,說他不端莊,總事笑不知道勾引誰。
就算有時候他沒有笑,只是看了大哥或者二哥一眼,他們都會跟夏小五說他故意用眼神勾引別人,不是個好的。
夏小五沒少因為這件事罵他,甚至還打過他一次。
他多麼希望夏小五能趕緊坐上知縣的位置,到時候有下人伺候,不用他再勞累,也可以跟大哥二哥分開院子住,避免很多麻煩,最重要的是要讓堂哥嫉妒他。
他偷偷放下手頭上的活回房找夏小五,夏小五正在寫東西,看到他進來,隨口問了句:“衣服都洗好了?”
沈雲風聽到他理所當然的使喚自己的語氣,心中有些憋氣,如果沒有堂哥的男人做對比,他也覺得他洗衣服是理所當然的事,可自從看到程燁然心疼堂哥,幫堂哥洗衣服後,他也幻想過成親之後夏小五會擔心他勞累,幫他洗洗衣服。
結果成親後夏小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對他溫柔,也沒了甜言蜜語,甚至在家經常不跟他說話,他主動搭話也得不到對方的回答。
今天聽到夏小五問他衣服洗完了嗎,雖然一開始挺憋氣,但是想到今天夏小五主動找他說話,他又高興起來,“差不多快洗好了。”
“那還不快去洗,磨磨蹭蹭的幹什麼呢?”夏小五頭都沒臺,語氣敷衍。
“你學的這麼好,提前去參加科舉,是不是也能考上?”沈雲風想讓夏小五今年就去考,在他眼裡夏小五讀書超級厲害,只是缺乏自信罷了,他鼓勵鼓勵對方,今年去考了,說不定今年他就能做縣令夫人了。
“你什麼意思?指揮起我來了?”夏小五不耐煩的將他推開,“擋光了,讓開。”
他這一下推得有些用力,沈雲風腳下一個沒站穩趴在了桌子上,正好把墨水給打翻了,潑到了夏小五剛剛寫好的文章上面。
“啊,我我我……”沈雲風緊張的站起來,想要拯救一下桌子,可是那張紙黑乎乎的,已經完全不能要了。
他滿手滿臉的墨汁,可憐巴巴的看著夏小五,企圖得到一句道歉或者安慰,結果卻對上了夏小五憤怒的臉。
夏小五伸手抓住他的頭髮,狠狠地按在了桌子上。
……
程燁然家的豆腐賣的很好,每天都會賣空兩板豆腐,程燁然還在想要不要再買兩個模具,多賺些錢。
不過這次模具就不要網購了,去讓沈雲棠的爹做,還能讓老丈人賺一份錢,也不會讓沈雲棠鬧脾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沈雲棠總是躲著他,連個眼神對視都沒有,好像把他當成空氣一樣,就那麼討厭他……
……
這些天村裡又出了新的傳聞,程家賣完豆腐之後就會把門鎖上,大白天鎖門,也不知道在裡頭做什麼。
張伯一副他知道內情的樣子跟大家說,他那天看到程家好像有外人,做豆腐這麼賺錢,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的賣給程燁然?那配方其實是程燁然拿沈雲棠換的,讓那個會做豆腐的外鄉人住在家裡,每天跟沈雲棠做那事,自然得鎖門了。
一開始還沒幾個人相信,但是張伯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慢慢的就有很多人信了。
還有人好心提醒張伯:“程家小子是個瘋的,你把他家的秘密說了,小心他報復你。”
張伯:“他也就是說說,瞧你們嚇的那樣,他還真敢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