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告退。”
夏侯灼能直接拂袖而去,不給呂思明半點兒好臉色,但謝皕安不能。
只是他也心有微詞,淡淡一語,便要告退離開。
此事若他還在凌沺那邊,少不得要跟凌沺在爭講爭講,畢竟凌沺也是大璟封出去的葉護,更是大璟的四品將軍,放任緱山流民自流,這不對。
但此時這兩封鷹信回傳後,他還是願意站在凌沺這邊。
因為相較之下,晟王呂羨更不是個玩意兒。
無勇,無謀,無氣度城府,忘恩負義,以怨報德,反行栽贓之舉,滿是心胸狹窄之言……
居然荒謬到,汙衊凌沺與緱山人勾結,暗行大逆之事。
甚至言說是自行脫困,凌沺全然枉顧他死活,乃至在他脫困後,欲要殺他。
這也就是凌沺也發回來一封信,不然即便太子不信凌沺有逆舉,也絕對會記恨死他。
“謝大人,煩請你再給凌將軍傳信一封。另外去信璞靈關,責令守將賀陽棠將晟王軟禁,孤會讓姚衛率去把他帶回管教。”呂思明示意謝皕安留下,又親筆寫下兩封鷹信,交給他說道。
他得給凌沺去信致歉,也得去信璞靈關,璞靈關守將賀陽棠,與申屠禾交好,他怕兒子藉此再生事端。
雖說以太子之尊,給凌沺致歉,有些屈尊降貴,但這事處理不好,不止會影響他和夏侯灼的關係,傳揚開去,也不會有人再願意為他所用。
類似眼前謝皕安一樣。
父子一體,由他可及呂羨,反之,由呂羨也可及他,沒多少人會願意為忘恩負義,只會栽贓構陷之人效命的。
屆時,即便緱山地域無恙,安穩收下餘下各城,不起波瀾,他也不會掌握什麼實力在手。
而且真的交惡極深,夏侯灼可能會讓他安穩在此嗎?
他可不懷疑夏侯灼有的是辦法,能讓緱山地域暫時失控,讓他完不成這場考驗。
對呂羨的所為,失望歸失望,但終歸是自己兒子,而且除了呂羨,他還有其他兒女,該爭還得爭下去的。
“臣這就去。”謝皕安略有些意外的接過兩封信,再施一禮離去,打消了些辭官回京的念頭。
……
……
“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本王動手!放開本王!……”
璞靈關內,方一入關不久,呂羨便是被一眾將士強行帶走,一路掙扎吵鬧怒罵,也無濟於事。
“久仰!”
“久仰!”
而凌沺則是和一身著狼頭重鎧的呂郃忽古,互相拱手,打個招呼,然後相視一笑。
兩人雖然並沒有見過面,但身後纛旗和個人氣度,也不會讓他們認錯了人。
而且這一見面,兩人都從對方身上看到了相近的氣質,尤其是那一瞬間兩人眼中幾乎同時迸發的戰意。
“過兩招?”呂郃忽古先開聲道,持钂的手微動,有些癢癢。
“不過。傷沒好利索呢。”凌沺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