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二公子,九天十地七十二猛將裡,被稱為泰山將的那個,親自來的燕北。”林酉苦笑回道。
江湖上有躍鯉榜,市井間還流傳份非官方的猛將榜,九天十地七十二猛,共計九十一人,記錄天下各國沙場驍勇。
像是夏侯灼、蕭無涯,還有荼嵐的古閭磐柯,都是位列其中的,還都是那以九顆星辰為名的九大天將之一。
封邊歌則是位列七十二猛之一,沒有擠進九天十地之中。
當年阡陌崖十三位當家的,最強的還是夏侯灼、蕭無涯、牟桓,只是牟桓年紀小些排在第九而已,論武藝別說封邊歌,就是一手打造了隆武城的連雲霄也是稍弱些。
而十大地將之首,就是大璟梁國公次子,虎威將軍餘虓,以五嶽之首為名,列猛將榜,若是放在江湖,也都說有排在躍鯉榜前十的實力。
也就是他們人多,還熟悉地形,不然想從這位手底下逃出來,怕是都不容易,哪裡需要動用什麼大軍哦。
“出了什麼事。”這時候雍虞業離和羅燕途也追了過來,看著悽慘的一眾人,問向凌沺。
“這幾位是我結義兄長,得罪了人,過來找我,沒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說。”凌沺說了一句,給雙方介紹一下,也沒有再多問,帶著他們回返,並下令隊伍止步,原地紮營。
“二公子,前面那該是荼嵐王子和公主的隊伍,他們將從青山縣入境去長興,那些賊漢去了他們營內,怕是不太好辦。”凌沺他們方才交談之地沒多遠,一個山包的小樹林裡,親隨欠身向自家二公子,餘虓,言道。
“無妨,反而好辦。”餘虓卻是不以為意。
其人面如冠玉,眉似冷鋒,身材高大欣長,面容也是冷峻高傲,僅外表而言,是個高冷的大帥哥。
當下便命令手下三百私軍留在原地,待視線內對面營帳紮好,便隻身騎著匹不輸小青大白的赤紅胭脂馬,前往凌沺一行所在。
“請通傳齊國公,故人餘虎前來拜會。”他小字虎奴,此時略有改動以避眾人耳目,而像蕭無涯等人,略一思量,值此時便可瞭然,他也不怕見不到人。
蕭無涯此間雖未帶兵,可凌沺幾人的親軍,也不會攔住來找蕭無涯的人,自是前去通報。
“欺人太甚!”
別說小字,單是一個余姓,加上虓虎之意,該明白的也自然明白這來人是誰。
被凌沺引到營內的刑五嶽等人當即拍案,憤怒此人狂傲之舉。
“你以為如何?”過來看看情況的蕭無涯,此時也是知道了始末,問向凌沺。
“東西給他,人他不能再動。”凌沺言道。
“行。你們就不用出來了,我把他打發走。”蕭無涯點點頭,拿著凌沺扔過來的賬簿轉身離開。
“哼!你個慫包!”白旺年冷哼一聲,瞥過頭去,不看凌沺。
其他北地綠林道的當家人,雖沒開聲,卻也是一樣的神情。
“你們不慫來找我們家葉護幹嘛。”胡綽身邊的扇扇直接懟道。
“就是!一個個長得傻大憨粗,腦袋也果然不好使。”律蕖瑪跟上一句。
“一本賬簿就想絆倒梁國公,是不可能的。餘肅最大的倚仗,不是餘家多強,而是他和聖上自幼為伴,感情篤厚。想扳倒他,得有切實的,讓聖上都無法再維護他的證據,而不是一個隨便什麼人寫的賬簿,那餘虓敢來,便是因此而有恃無恐。”胡綽把話說個明白。
“而且這東西你們自己交出去得死,現在拿出去還能換你們個平安,留著何用?”胡綽再道一句。
“各位哥哥勿怪,胡綽她們直率慣了。”凌沺呵呵笑道。
“那就是沒說錯?”刑五嶽盤頭,然後問道。
聽話聽音兒他們還是會的,凌沺說的是直率,而不是她們說的有錯。
“沒錯,那東西告不倒餘肅。他們追你們,不過是不想節外生枝,畢竟這事兒傳揚出去,信的人多還是少,對餘家都會有些不良影響。不如現在給出去,保各位哥哥一個平安,不然在我這各位哥哥雖是必然無事,你們的老巢也保不住,他辦你們倒是簡單的多。”凌沺言道。
“這特娘太憋屈了啊!死的那些弟兄怎麼算!”刑五嶽拍的自己腦瓜子山響,滿臉憋屈。
“別急啊。小時候我還打不過狗的時候,它攆我咬我,我也只能先忍著,哪天瞅準了再拿塊大石頭,給它來下猛的,照樣能弄死它。”凌沺笑道。
“恩佐,幫我招呼下哥哥們,我出去一下。”接著凌沺起身,對恩佐科勒言道一句後離開,胡綽也跟了出去。
“看你打人去。”胡綽追上他幾步,拉著他手笑道。
“就你聰明!”凌沺笑著捏捏他鼻子,隨即再道:“不過這次未必打的贏,你可不能笑話我。”
“沒事兒,現在打不過就等等,到時候一石頭砸死他。”胡綽笑著道。
“介紹下。朔北葉護,胡綽公主。”來到蕭無涯的帳內,蕭無涯介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