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的計劃隨即記錄在蝶狼的羊皮本中。
羊皮本由蝶狼隨身攜帶,裡面記錄了狼群一切的行蹤,所使用的語言是狼群獨有的語言,唯有狼群幾人能識得。
歷史記載,曾有學者在沙漠之下的岩層石洞中發現了一種特殊的文字,這種文字像是一些符號,細研究過後卻發現不出任何的規律。
文字刻在石洞的牆壁之上,很容易讓人誤以為是亂塗亂畫,但文字本身卻有筆鋒與頓挫,彷彿是有人用筆寫上去一般,學者們正是透過這樣的特性而從中感知出了人性,從而判斷這是一種人所使用的的文字。
特別值得說的是,對於刻字的人來說,在石頭上寫字就像在紙上一般遊刃有餘。
這在石碑上的文字一度成為了文字學者心中的一大豐碑,只要能夠解讀這種文字也便能成為當今最偉大的學者。但沒有人知道這種文字是否真的存在意義,是否真的傳達著某種內容,學者判斷出它存在意義的唯一途徑,便是文字在藝術性上所能夠被感知到人性。
只有狼群幾人知道,牆壁上的文字正是他們的先人用狼爪所刻寫。
使用這種文字對於狼群來說有極大的好處,那便是可以毫無顧忌地使用這種文字進行記錄。狼群的手語以及口語亦是基於這種文字所編譯演變的語言。
也就是說,除非狼群想要告訴他人資訊,否則沒有人能夠從狼群的筆記和對話中獲取一點點的資訊。狼群自稱這種語言為,狼語。
(狼語)
“什麼時候開始實行計劃,老大。”毒狼是狼群中最沉默寡言的成員,實力僅次於鐵狼,也與鐵狼最具默契。在戰鬥之中鐵狼幾乎不需要對他施展任何指令,行動卻能夠完全一致。
“廠長給了我們三年時間去調查此事,貝利工廠幾次的被盜事件之間的時間跨度有兩年之久,我們就更不可能用天來衡量這次的計劃了。既然需要調查,我們就要潛伏於其中,成為白羅人的一員,這就需要妖狼的易容術了。”鐵狼道。
狼群的偵查能力,極大一部分依靠了妖狼的易容術,狼群之中每一人都有著他人所不能夠替代的能力。鐵狼有領導力,毒狼有戰鬥力,暴狼有洞察力,妖狼有易容術,紅狼的記憶力以及蝶狼的組織與記錄能力。
“我觀察了白羅人好幾天,大概已經記住了他們的特點。但我還需要幾天時間,因為熟悉的人相互之間有著他人所不能察覺的細微感覺,很多時候並非外貌出賣我們的行蹤,而是我們細小的動作與表情。我需要將這些感覺捕捉下來,再告訴妖狼來進行易容。”暴狼每次都會重複這段話,因為破綻極有可能在細微之間暴露。
易容術可以讓狼群的成員從樣貌到體態都發生變化,加之狼群早已習慣了易容之後對自己體態動作進行調整,只要進行易容,旁人便再也認不出他們本來的面貌了。
(幾天後)
廠長坐在辦公室中,思忖起幾天前狼群對他所說的話,回憶起對話的畫面。
廠長,這便是你需要提供給我們的資訊了麼?我們需要儘可能多的資訊,因為在我們真正開始任務之時,你我自己之間便不會再有任何直接的溝通了……鐵狼說道。
什麼意思……廠長問道。
我們會隱藏起自己的行蹤,躲在暗處觀察……鐵狼道。
那我們要如何溝通,有新的情況又如何給你們傳遞過去……廠長問道,聲音很低沉。
留言卡……說完,蝶狼從揹包中取出一疊留言卡放在桌子上。這些留言卡,足夠傳遞很多的資訊了,記得按著留言卡上的序號留言……
好……沒問題……廠長沒有想到狼群想得比他要周全得多。
那我們就此分別,限期三年,最晚三年後再見了……鐵狼說完,轉過身去離開。
好,好的……這是廠長對狼群說的最後一句話,狼群離開之後他便呆坐在座位上久久未動,一切有些突然。
他內心對狼群的名號十分敬重,如果連他們都不信任,那麼新人組建的遊兵團就更加不能信任了,但他心情複雜。廠長年紀不大,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所以還不懂得如何處理才是最好的。
此時他只是呆呆的坐在原地一遍遍回憶著幾天前的畫面,思路被一陣敲門聲打斷。叩叩叩,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什麼事?”廠長問道。
“新來的員工已經到了,一共是十個人。”助理說道。
“讓他們都進來吧。”
五男五女走了進來,“他們都是沒有經驗的年輕人。”
廠長知道,大多數來到貝利工廠工作的,都是因為血氣能力太弱而無法承擔其他工廠工作的人。貝利工廠則樂意招收了大量這樣的白羅人,這也是貝利工廠獲得了大家的厚愛的原因之一。
“你帶他們去培訓吧,”廠長對助理說完,轉頭望向那十個年輕人,“你們有一個月的培訓時間,學得好便可以留下來了。”這時廠長的臉上流露著溫柔的笑意。
“這邊請。”助理禮貌地對年輕人們說道,年輕人紛紛點頭示意,跟著助理走出了門外。
年輕人跟著助理走了長長的一段路,十人默默地往前走著,其中兩人的眼珠不停滾動著四處觀察,手不斷輕微地做著各種的小動作。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開啟了一道鐵門,裡面的空間豁然開朗,一個巨大而明亮的空間出現在眼前,空間中豎著數十根石柱。遠看石柱彷彿很細小,而當十人走近時才發現石柱即使是幾十人都未必能抱住。
“歡迎來到,貝利工廠。”助理說道。
貝利工廠,白羅國最大的工廠之一,如此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