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地的算術雖不如每日算賬的小玉,但這次可算得又快又準。白芙願意教甲地鞭術,這甲地已大賺,然後又能給白家武館修理武器,修理過程中又能瞭解一門武器,這何曾又不是再賺一筆。
三人一邊往狩獵站走,一邊閒聊,茉莉則像小孩子一般,抽出她的佩刀“美酒”,邊走邊劈開前方的野草,發出唰唰的聲音。
見這閒聊的空隙,甲地便趁機向白芙請教,“白芙姐,我現在知道第一鞭與最後一鞭,那中間的四鞭又有什麼巧妙?”
“那我講名字你聽,看能聽出什麼巧妙來。第一鞭到第六鞭,分別是擒鞭、奪鞭、盾鞭、刀鞭、破鞭、無鞭。”
“聽著似懂非懂,白芙姐,可否為我演示一番。”甲地激動的問道。
“可以是可以,但即使我展示了,你也學不會其中的技法,你能學的,只有無鞭這最後一鞭了。不過,不妨為你演示一番吧。”
茉莉聽見身後沙沙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也停下腳步,兩人站得與白芙稍遠,為她讓出一些距離,畢竟鞭子甚長,也不長眼。
於是,白芙將六全鞭的前五鞭各展示了兩招,看罷,甲地心裡暗暗叫絕。
“其中必有很多變化,這兩招已經讓我眼花繚亂,可惜我亦學不會這前五鞭了。”
“正是。”白芙回答道。
“為何?”茉莉在旁邊問道。
甲地答道,“以我的觀察,此鞭術是為擁有磁氣的人所創,剛才我仔細觀察,鞭的軌跡非常理可解釋,在我的認識裡唯有磁血氣可做到。”
“名師果然出高徒,此鞭術正是為磁氣所創。甲地,我便教你這最後一鞭,對比前五鞭,最後一鞭雖非什麼絕學,可也是老頭子的得意之作,不過,你要先去拜會我家老頭子。”
白芙拿著鞭子的把手,鞭子上縈繞著淡淡的藍色血氣,慢慢的捲起,收回到白芙的腰間。鞭子纏在白芙腰間,就像披一件裝飾,反射著銀色的光線。
幾人又再繼續往前走,沒過一會兒,看到樹影逐漸稀疏,草地變得寬闊,走出森林沒多久便回到了狩獵站。
狩獵站上的煙囪冒有嫋嫋的清煙,瓦里在馬棚下休息,視窗內是暖黃色的光線。黃昏雖美,但很快就下去了,野島與絲綢島的在人情氣味上的差別顯露了出來。
野島夜晚一片漆黑,沒有人聲,大家都不願出去,只想靜靜地待在寢房裡。對比外面的溼冷空氣,房內就溫暖得多,眾人很快便舒服的睡去。
翌日清早,甲地如往常一般,早起,熱身,練習鍛手舞。鍛手舞是短距離的功夫,在房間裡便可練習。可是室外如此寬闊,練習要暢快得多,甲地走出小屋,發現門並未鎖緊,想必是站長一早便出門巡邏,也不再細想。
石屋走出沒多遠便是裸岩,再走遠些便是沙灘和大海。甲地站在裸岩上,擺出架勢開始練習,沒多久便全身出汗,戴在手上的鍛手也因清氣運轉的緣故變得燙手。所學的兩式鍛手舞已經擺弄了無數遍,可運用清氣同時完成動作的練習卻十分困難。就如左右手開工,一手畫圓一手畫方,雖非不可完成,可要融會貫通就實在不易。
班內曾對甲地講過,只有當甲地將前兩式融會貫通,無需思考便能使出時,才會教他第三式。甲地正是為此目標而練習,在班內教導下的兩年勤練,已經接近這個目標,昨天那重重一拳正是下意識的使出了鍛手舞。
甲地滿頭大汗,坐在一旁凸起的石頭上歇息,耳邊傳來嘭、嘭、嘭的聲音,像是飛鏢紮在木頭上悶悶的振動聲。甲地心想,難道茉莉也一早開始練功麼,這妹妹平時愛吵愛鬧、精靈鬼馬,暗地卻也是如此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