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聽了便吩咐道:“人遷過來後,將老幼婦孺安置在翼州各縣,他們遠道而來,一時半會兒也不適合作戰,全數歸於程致遠回下,讓他們好生休養。”
程致遠一聽,頓時表示自己絕不會辜負天公降命的信任,張角擺擺手,只讓他好生操練兵馬。
對於張角來說,雖然程致遠打的仗並不算好,但他畢竟是第一個響應自己起義的人,必須給予他支援。
張梁在底下又說道:“如今張曼成部已經陳兵宛城,波才部攻佔長社,兩軍即將進攻宜陽,滎陽。北方三州的漢軍也被牽制,往翼州而來!”
“我建議組建一隻兵馬直撲虎牢關,使虎牢關、宜陽、滎陽三城不可相顧。只要有一成被攻破,則出兵包圍洛陽,一戰定乾坤!”
眾人都被張梁的計策驚訝到了,但還是有人擔憂起來。
張牛角說道:“可若是抽調兵馬,翼州的防田怎麼辦?北方的漢軍馬上就要過來,一旦兵馬抽掉太多,怕是難防住北方三州的漢軍。”
眾人也在思考,如今情況大好,何必這樣,保守一點不好嗎?
那身為高層的幾個人都明白,若想徹底推翻漢王朝的統治,就必須攻佔洛陽,從而控制天下。
此時前來增援張角的管亥提議道:“不如從青、兗、徐三州之地調兵,如今三洲之地已經有不少縣城被改佔,僅剩下十之二三的縣城和重要郡城,州府還未被攻佔,不如通知那些渠帥,頭目讓他們趕來增援。”
張角聽了也覺得管亥的提議不錯,便讓各地大小渠帥,能出兵則出兵,若是親自率兵趕來那更好。
讓他們到翼州的鉅鹿會師,在統一行軍路線。
而在翼州,張牛角率本部精銳人馬。參加僅帶上了些許黃巾雜兵,其餘的兵馬全部交給了他的二首領張燕。
不僅如此,翼州的不少渠師也紛紛趕來,連管玄都直接帥不加入,不足三日便有了近十萬大軍,並且數字還在不斷往上升。
張角坐在椅子上看著送來的報告,不時咳嗽幾聲,他立馬便將桌子上放著的茶一口喝下,方才止住了咳嗽。
這一蒂被張寧看在眼中,他跑過去生氣的說道:“爹爹,你又喝它了!都說了他對你的病沒好處,還會加重你的病情,你怎麼就是不聽!”
在這碩大的大殿,僅有著張寧與張角兩人在這,張角方才說道:“好女兒,我的病我自己知道。”
“知道了,那你還喝!”張寧責備道。
“我必須裝成沒病的樣子,否則大家會擔心爹的,答應爹,這件事別說出去!”
“那爹爹,我去給你找幾個名醫聖手,定能醫好你的病!”張寧說著就要跑出去。
“寧兒,不要,回來!”張角厲聲呵斥道。
張寧被迫止住了腳步,眼中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張角起身抱住了張寧,輕輕的拍打著張寧的後背:“寧兒,爹的病爹清楚,你絕不可以透露出去!”
張寧的眼淚終究還是“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地上,嘶啞的喊著:“可是那樣,爹爹你會死的!”
張角抱著張宇,一句話未說,眼神中滿是慈祥與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