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在蒼穹的太陽逐漸西下,仿若鮮血般染紅了天空。陣陣飛燕牽遷徙而來,安家定居。在田頭地壟之間忙活了整天的百姓們,扛著鋤頭一個個往家趕。在村中不時碰上幾位年長的長輩,恭敬的打聲招呼。
回到家中,吃著自家的細君(自己的妻子)做好的可口飯菜,在飯桌上談論著村莊裡最新的訊息。
村莊的訊息閉塞,生活永遠都是那麼枯燥無味,單調的很。但是自從大賢良師起義後,村莊裡不少的壯丁紛紛走出他們祖輩生活了上百年了村莊,去參加黃巾軍!前線打仗的訊息也一日又一日的傳來。
尤其是最近幾日,一批騎著馬的黃巾兵帶著一輛馬車,在村西頭住在曾經劉老爺的大院。
那日從馬車上走下來一個人,被眾多身披鎧甲的黃巾兵護衛進了劉老爺的大院。那人一看就是個大人物,在黃巾軍中地位不低,自從住進大院後就從沒出來過。
不僅如此,衣食也由專人送來。院內院外不少黃巾軍士兵站崗,一旦靠近大院,他們手中的大刀可不認人!
就在夕陽西下,百姓們熱烈的討論的時候,突然聽見村子裡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眾人一聽紛紛跑了出去看熱鬧,以往有馬蹄聲來的時候,那肯定是土匪山賊糧食不夠吃,下山搶糧來了。
可如今賊寇們受大賢良師感召,全都加入了黃巾軍,哪來的馬蹄聲呢?
莫非是黃巾軍打敗仗了,官軍殺過來了。
人們循著馬蹄聲在村中找著人,沒想到居然在劉老爺大院門口找著了。
只見幾十匹紅棕駿馬,三五成群地拴在大院門旁的幾十個大槐樹上。幾十名身著鎧甲,佩戴寶劍,渾身充斥著殺氣之人,護衛著中間的兩三個人。
其中一名看著像大人物的人走上前,和院前保持著警惕的兩名士卒言語了幾聲後,兩名士卒恭敬地讓開了位置,並主動地開啟了大門,招呼裡面的守衛出來。
騎著駿馬而來的人迅速接替他們的位置,對整個院子進行保護,原本院子裡的幾十名士卒排成兩列,恭敬的喊著些什麼。只不過這些平頭百姓們站得太遠,只能模糊的聽見一句。
“大人,一切無恙。”
看樣子來的又是一位大人物。
而作為大人物的朱欣,沒去顧及其他村民的眼光,徑直往大院裡屋走去,護衛們緊隨其後。
“吱呀!”朱欣推開小屋子的門。
懶散躺在床上的張饒,聽見開門聲,以為又是送飯的。於是躺在床上叫嚷道:“叫你們的首領朱欣來見我!要殺要剮隨他的意,何必將我軟禁起來!”
“我來了,怎麼張渠帥對我安排的地方有什麼不滿嗎?還是飯菜不合口味?”朱欣找了個凳子,自顧自的說道。
除了朱欣進來,屋內只有羅客與劉全進來,其餘士兵全被羅客調離了,不許靠近這間屋子五步之內。
張然一聽見說話聲,立馬翻身下床,看著坐在凳子上的朱欣,臉色陰沉道:“你就是朱欣,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怎麼終於想好怎麼處理我了。”
朱欣依舊笑臉相迎,說道:“怎麼會?大家再怎麼說也是教中子弟,渠帥大人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張饒面露不屑,不耐煩地說道:“將我的部下從我身邊全部弄走,再將我軟親,在這個破鄉下讓我的不祥找不到。這樣你不必殺我,也就讓其他渠帥沒理由出兵滅了你。同時還輕易的剝離了我的兵權,讓無法掌兵,跟之前的計策一樣狠毒。”
“渠帥大人啊,如果你覺得我軟禁了你,我即刻就將你的部下帶來,讓他們護送你去翼州,咱們見大賢良師說理。”朱欣一臉真誠的說道。
張饒冷冷地答道:“想的挺好啊,去翼州給自己丟臉嗎?再將你推上高位?想的真好!”
張饒對著朱欣說道:“別以為你還能讓我上當,說吧,你準備怎麼處理我?”
朱欣倒也極為坦誠,畢竟張饒也太實在了。
“如今我佔據了北海郡,孔融也被管承了援軍,打跑了,去了東萊郡。我趁機又佔據了城陽郡,目前又招收了不少新兵,手中不下一萬人馬。”
“我來這兒,是希望你能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