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出現的阮安仙,正堂中的人皆是下意思站了起來。
這姑奶奶怎麼突然回來了。
阮安仙撐著隆起的腰身,整個人雍容華貴氣度非凡,後面緊隨其後的阮雙行只是靜靜的站著,並未開口。
“我倒是要瞧瞧是個什麼物件,值得如此興師動眾。”阮安仙走上前給阮老太太請安,“孫女記掛著您,因此路上緊趕慢趕,就想著給您個驚喜,倒是想不到,給了孫女怎麼大的驚喜。”
這三年她沒有一日不想念阮安玉的,起初還怨恨過阮雙行為何把小妹單獨留著河間府,不過這三年阮雙行的確事多,她同阮安玉書信往來,知道小妹在家中一切安好,也算放心。
倒是不曾想……
阮老太太還有點沒反應過來,隨即道:“你這孩子太胡來了,快點坐下,莫要動了胎氣。”這三年阮家仕|途大好,都和伯爵府有關係。
言語間,阮安漣已被帶了過來。
“五妹妹,想不到關了三年,你還是那個你。”阮安仙看著進來的阮安漣,毫不客氣將手帕砸她臉上去,“自己交代清楚。”
嶽淺眉當即跪著地上,“大姑奶奶,這是阮家的事情,您已是嫁出去的姑娘,又懷著身孕——”
“我說話,豈容你這個賤婢插嘴。”阮安仙靠著羅漢床坐下,目光掃過嶽淺眉的臉,“別以為你給阮家生下一對子女,便是正頭主子了,我說話,豈容你插嘴的份,今日這事說不清楚,我就買了你去勾欄院,來人,先去給我找個人牙子來!二老爺那頭自有我去分說!”
“大姐姐這是何意!”
“我是何意你還看不出來?”阮安仙難得和她們糾纏,“你不回來,阮家姑娘親密無間,你一回來便是牽扯出這種有傷門第之事,也是,祖母想要給你找個人家出手,奈何你眼高手低,就想著嫁入豪門,那能怎麼辦呢,只能找個人去填坑了,你放心,今日哪怕鬧得河間府人盡皆知,我也勢必查清楚裡頭的骯髒。”
“自古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不怕,我更是不怕。”阮安仙摸著肚子,看著嶽淺眉母女,“說吧,交代清楚,今日這事我就按下來,若是交代不清楚,咱們就走著瞧。”
阮安漣:“大姐姐不過是覺得,就是我陷害兩位六妹妹了。”
“不是覺得,我覺得就是你。”阮安仙難得廢話了,“祖母,五妹妹我不好做主,不過這個嶽姨娘應該是要好好處置了。”
說完,她就起身,“雙行,這裡你還繼續審,我有些累了,記住了,我要確定的答案和結果,你也在刑部問過案子的,理應知道這事該怎麼來比較好。”
鹿鶴堂外,阮安玉見著姐姐急急進去,又闊步出來,趕忙上去,“姐姐你居然回來了。”
“一直都想回了的,結果身邊都是些不省心的,又哥兒呢?”阮安仙問道。
阮安玉回話說:“安寧帶著去玩了,丫頭婆子都跟著的,您若不放心,我帶你去找找。”
“有什麼不放心的,走,帶姐姐去你院子坐坐。”阮安仙拉著她的手,“真是越發的標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