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滿是叫囂的話語,裴絕只是淡淡的說:“前面太吵,我帶著阮妹妹來走走。”
他對章嘉軒沒有多少好感,他是真的很不喜歡這個老是欺負他的人,且每次欺負了,仗著他老子都沒人敢說他。
想著他剛剛鬼哭狼嚎的場景,裴絕堅決不放過任何一個奚落死對頭的機會,“你還不去給你母親哭靈嗎?當心外頭說你不孝……”
阮安玉側眸看裴絕,拉了拉他的衣袖,叫他不要作死。
他們都沒有帶多少人,又是在章嘉軒的地盤上,這要是正面打起來,很明顯是他們兩個吃虧的。
她心道:我知道你在人前想當個呆瓜,可是別連累我被一起打啊!
裴絕滿不在乎丟開阮安玉的手,“趕快去披麻戴孝吧,你嫡母沒來得及哭,哭哭這位也是彌補過程……”
阮安玉倒吸了口冷氣,抬手摸了把臉。
這兩個人簡直有毒,裴絕日後反水章舒弘,怕不是因為這小混賬吧。
“你說什麼?”章嘉軒頓時火了氣來,趾高氣揚盯著裴絕,“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個蠢貨來插手!”
“平時說話磕磕巴巴,跟著我吵嘴你就能怎麼利索,你是不是成日在背後罵我呢?你個小王八蛋的玩意兒!”
裴絕譏諷,“反正你不孝也和我沒關係,沒事,反正你很快就會有新的母親的,還是快去哭靈吧,我尋思你是不是克母啊?”
這句話說玩,章嘉軒眼底猩紅,抬手一拳頭就丟到了裴絕臉上。
章嘉軒雖然是養子,到底是按照世子爺培養長大的,章舒弘這老子又是個棄文從武的,這小子拳腳功夫好的厲害。
裴絕一拳頭就被打在地上趴著了,章嘉軒撲上去坐在他身上,抬手就是幾拳頭招呼了過去。
“裴絕,你真當我不敢要你的命嗎?”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我克母,你我倒是誰克母還不一定呢!”
旁邊的侍衛趕緊上來把兩個人扯開。
章嘉軒捏緊了手,啐道:“裴絕,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只有安氏這個嫡母的,其餘的侯夫人都與我無關!”
裴絕爬起來就要還手,“你打我,你娘又不是我害死的!”
兩個人劍拔弩張,頓時就扭打成一團。
一行人趕緊過來拉架。
最後裴絕一腳被踹到地上,阮安玉去將裴絕攙扶起來,看他唇角出血,臉上也掛彩,簡直咋舌,“你打不過打什麼啊!”
“打得過打死他!”裴絕低吼。
“來啊,我今天送你去問問太太她到底是不是我害死的!”
阮安玉著實對這個名義上的養子毫無耐心。
她冷睨著被人按著的人,“章小世子,你口口聲聲說著你只有您父親原配安氏女一個母親,是要告訴全京城的人你對這個繼母是十分不滿嗎?”
她聲音大了很多,“本朝素來以孝治國,你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個的腳可是又想過後果,若是這話傳到御史臺耳中你,誰能保得住你?”
“再則,你既然說了只認安氏女為嫡母,我雖來京城不久,也知道您父親的原配嫡母是京城大儒之家,你可有半點書香之氣,動輒抬手欺負人,我想安家人也不需要你這樣的外孫。”
“章嘉軒,你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才能撿到怎麼個大便宜,非但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低調些,只會仗勢欺人,難不成怎麼大的侯府,是沒有給你找過先生講書都額?”
她可是親眼目睹章嘉軒氣走了好幾個教書先生的。
這話一出,章嘉軒氣得臉蛋通紅,抬手就要給阮安玉打過去。
“你打我試試!”阮安玉氣勢陡然而起,等著章嘉軒,“你敢打過來試試!”
“真當王法是為了包庇你家專門寫的?”阮安玉活想抬手給他一巴掌好的。
這種東西記著她名下做兒子,她怕是被氣的不能去投胎轉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