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著世子夫人,讓您家世子爺多同我的侯爺說說話,這才兩年多就又失去了枕邊人,奴才真怕侯爺又把自個關在屋子裡頭不出來。”
阮安仙寬慰,“您快別說了,章侯爺眼下都是做父親的人,自然是明白輕重的。”
跟著來的阮安玉不過是個打醬油的,就被秀荷帶著旁邊去小暖閣坐著,阮安仙進去上香。
阮安玉聽著耳邊哀樂,眼底都是輕嘲,看著陣仗,倒是沒有她死的時候氣派,這位續絃應該門第不算很高。
她死的時候還是章舒弘親自出來接待賓客的,一邊哭一邊謝謝來給她奔喪的人,她在旁邊看著都著實的感動……
耳邊傳來議論聲。
“話說,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病故了,之前不說只是風寒嗎?”
“你小聲些,一會兒被章侯爺聽著,風寒個什麼,是章小世子被她照顧的不知哪裡染了心痛病,我聽說被人查出來是她下手呢。”
“原來是這樣?怎麼說,是苛待繼子了?”
“可不是,誰不知道章小世子是記掛在原配安氏女名下的,外租那可是章侯爺都要禮待的物件,這嫁過來兩年有餘都沒有一兒半女,估計是心慌了。”
“心慌有什麼用,即便真的得了兒子,也繞不過章小世子。”
“所以了,別看著平時章侯爺不怎麼理會這帶回來的兒子,內裡還是袒護的厲害的。”
……
這些話飄入耳中,阮安玉眼底譏諷浮現。
分明就是章舒弘自個暗中下藥弄死的人,眼下倒是成了這個姑娘死有餘辜了。
死了一個了,過不久章舒弘就要在定下下一個續絃,等著一年之期一過馬上就要迎娶進門。
他這個侯位來的不算光明磊落,好在是個武官,軍功來的快,又投靠了太子派系,成為了中流砥柱,又藉著她家的風,在朝堂混的是風生水起。
在阮雙行入仕之前,這個京城的局勢都是由著他說的算。
她沒有算錯的話,還有在等三年。
靠著娶媳婦上位,她是真看不起章舒弘。
阮雙行心思陰狠歹毒,至少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來的。
眼下看來章嘉軒她這個名義上的兒子,也算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刃了。
也是奇怪,章舒弘絕對是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他既然敢把章嘉軒帶回來,怎麼沒把這人的親孃給弄回來的。
章舒弘明面上的妻子,是絕對不可能有機會有孕的,她可是親眼看到章舒弘命令下人給後面的兩位夫人下了涼藥,就是不想讓她們腹中誕下子嗣。
章嘉軒若是要在這侯府活下去,他外面始終頂著包養回來的名義,唯一能夠巴結的就只有這個養父,他必須為章舒弘馬首是瞻。
在不就的將來,這小混賬東西就是章舒弘在朝堂的利刃,所向披靡。
阮安玉聽著來弔喪的人私下都在議論這位夫人的人,心中都是冷笑,看來京城的人心中還是頗為有數的,都知道章舒弘不簡單。
入了旁邊的小暖閣,阮安玉就見裡頭都是家長裡短的小姑娘們,裡頭都沒有落座的地方,著實不想進去擠著說話了。
她便是走了出來,同安排來伺候她的侯府小丫鬟道:“我被這香火氣息弄的頭暈,你帶我去清淨的地方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