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玉對安這個姓極其的敏|感。
面上還是裝出不解,忽閃忽閃眨眨眼,“安家?哪裡的是比家裡的夫子厲害很多嘛?”
阮安仙摸著隆起的肚子,耐心和好奇的妹妹解釋,“京城有兩個安家,一個是督察院安家,一個是翰林安家,翰林院安家的太太,是督察院安家的二姑奶奶,兩個安家算是親上加親。”
她頓了頓,繼續,“你二哥要去的安家,是督察院安家的私塾。”
阮安玉似懂非懂哦了一聲。
原來不是她家的族學。
督察院安家,是她表舅家。
她還以為阮安仙給阮雙行求來聽學的地方就是她原來的安家。
也是,阮雙行當年只是末尾中了舉人,還不夠她家當做可扶持的物件。
阮雙行日後要入內閣必然要先去翰林院走一遭。
非翰林不如內閣這是一直不變的。
反正阮雙行交集手段高明的好,該笑笑該喝酒喝酒,隨遇而安的很。
阮安玉想著,就聽阮安仙端著燕窩唏噓起來。
“要是翰林院的安老學士還肯教書就好了,只是從十年前,她唯一的孫女因病去世,白髮人送黑髮人,緊跟著就大病了一場,不在過問朝政,久居京外別院。”
“至於安老爺和安太太,哎,膝下就這一個獨生女,女兒沒了唯一的念想也都沒有了。”
“也虧得勇毅侯府那頭章舒弘還有點良心,時時刻刻想著他們,朝中也處處給他們安家打點的妥當。”
阮安玉聽得內心冷笑。
呸的打點朝中關係,只不過是想物盡其用罷了,就是不想他爹和他的祖父無心朝政,逼著二人前仆後繼,為他謀劃權勢罷了。
“明日我與你二哥要去好生拜見下安御史,安玉你也跟著去玩玩吧,安家幾位姑娘歲數和你差不多。”
阮安仙是非常相信小妹的社交能力的,她極力的想要用盡全力給弟妹在京城鋪路好。
阮安玉眨眨眼。
督察院安家,是他的表舅家。
那幾個安家的姑娘,應該算是她的侄女了。
阮安玉前世和表舅家來往不多,她算是跟著祖父長大的,立志是成為京城第一淑女的,別人玩她讀書。
阮安仙擦著嘴忽而唏噓,“想當年,安青青這位京城第一淑女嫁給安陽侯府的嫡次子,這場婚事現在京城議論起來都是豔羨呢。”
阮安仙頓了頓,掃了眼弟弟,“安陽侯府章家,同勇毅侯府裴家祖上有親,即便出了五服,也算是沾親帶故的,因此常常會有往來,咱們靖遠伯爵府這頭算是得了老太太的高光,和這兩家舔著臉叫上了關係。”
張老太太是勇毅侯府裴家的人。
阮安仙是在說給阮雙行聽。
她知道弟弟肯定是打聽了,不過她在重新說一次是最好的。
“章嘉軒雖然是安陽侯府收養的兒子,不管外頭如何議論,他必然是鐵板釘釘的世子爺。”
“不出明年,章舒弘肯定是要給這個兒子請下來世子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