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還能買的阮安仙一個好,日後去京城也能提前鋪路。”
“若不接著,阮家三房恐怕沒我的容身之地。”
一句一句不算很大聲的話從口中溢位,周圍歡聲笑語其實隱去了很多,甚至於,從第一個字開始,阮安玉唇齒就在顫顫。
她迎上阮雙行落下來的目光,感覺她被握住的手錘下來。
“你還要聽嗎?”阮安玉看他,“不知道你後面還說了什麼,我覺得……”
眼淚在眼眶驟然聚集,“你的每一個都鄉試一把刀,狠狠朝著我這裡插。”她摸著心口,“二哥,你不喜歡,不用那麼累的,你對我好我很開心,你不對我好,也是我應得,但你不該騙我……”
阮雙行看著她,似乎是張了下嘴,最後還是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看他不解釋,阮安玉心口驟然一疼,比當初知道自己死因還要難受。
“我還以為你是不想承認喜歡我信口胡說的。”阮安玉自嘲,“原來是真的。”
她隨即舉起手裡的兔子燈,“謝謝二哥,我很喜歡。”
阮安玉側臉看他,“我喜歡的東西很少,現在又少了一樣了,你是我二哥,永遠都是我二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選擇你,只是,你不喜歡我,以後我也不要喜歡你了。”
她說完,徑直果斷朝著前面走,橘白看娃娃自己走了,趕忙丟了手裡的瓜子追上去。
管桂倒是停了一腳,“二少爺,這這發生何事了?”
“沒事,跟著安玉,莫讓她走丟了。”
阮安玉沒有選擇馬車,抱著手裡的花燈走回了阮家。
等回了院子,她把花燈吹滅,“給我掛著吧。”
“掛那裡?”管桂問。
“就掛著我床頭吧,每天都能看到。”阮安玉淡淡道。
橘白樂呵呵,“二少爺知道了肯定會高興的。”
阮安玉極其輕的嗯了一聲。
一連著三四日兄妹二人的相處並沒有改變,下了學堂跟著阮雙行回去吃飯讀書背書,然後回冬紫來哪裡。
很快就年關了,阮安仙給家裡送了東西回來,阮安玉看著姐姐給她做的襖子臉上揚起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還是姐姐好呢,不管在哪裡都是想著她的。
冬紫來就道:“這套文房四寶給你二哥送去吧。”
阮安玉看了一眼,“管桂,你給二哥送過去吧。”
冬紫來看小安玉,擺擺手讓人都下去,小聲詢問,“安玉,給母親說句實話,你是不是和二哥吵架了?”
“沒有呀,怎麼了?”阮安玉抖了抖衣裳,生硬的轉開了話頭,“母親,你看我穿著好看嗎?姐姐懷著小寶寶都還想著我呢,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