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玉賣力的哭,小娃娃嘛,收了委屈哭就是,“二哥帶我來院子玩,我還給姐姐扯了朵好漂亮的花花,都沒有了,祖母,五姐姐打我,嗚嗚嗚,好疼的,她還罵二哥,她是妹妹,怎麼能罵兄長呢……”
阮老太太心疼極了,冬紫來更是不管不顧,忙低聲給娃娃弄衣裳的泥巴,給她擦臉,“青青兒不哭,哪裡疼,母親給你吹吹。”
“五姐姐扯我小揪揪,好疼的。”阮安玉撲到冬紫來懷中,給這繼母名聲添些好,她是願意的,看走過來的姐姐,她指著那頭的話,“安玉給姐姐的,二哥也說好看。”
阮安漣這才發現自個可能被算計了,當即就要辯駁,反倒是旁邊的阮雙行忽而開口,“的確是安玉說的那樣,我與她好好逛著院子,五妹妹不知從何處過來。”
阮老太太盯著阮安漣,“你給我閉嘴,從安玉撲到你身上去,咱們大傢伙就都在這裡了,現在我不想聽你掰扯,給我去祠堂老老實實跪著!”
這個庶出的孫女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心高氣傲,趁著這個送上來的機會,好好敲打敲打她也是應該的。
阮安漣不服,兩個婆子已經上前將她一左一右鉗制住。
阮老太太隨意說了兩句,就帶著女眷去別處了,髒兮兮的阮安玉哼了一聲,見阮雙行揹著手無奈的搖頭,屁顛屁顛的撲上去要抱他。
阮安仙臉上笑意才出來,結果就看阮雙行頗為嫌棄的,將娃娃拎開了些,頓時嘴角的笑意又下去了許多,吩咐旁邊的管桂,“你回去給六姑娘取身乾淨的衣裳送過去。”
阮安玉到沒覺得不妥,自個把身上的泥巴拍拍乾淨,追了過去,沾沾自喜,“二哥我聰明不聰明,日後五姐姐肯定不敢再我們面前造次了?”
阮雙行側眸看她,將她發上一根草撥了下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日後少做,適才的女眷都是在河間府叫得出名諱了,難不成你也不想嫁人了?”
“我還小呢!”阮安玉想去拉他的手,到底知道他有點愛乾淨,乖乖跟著他後面,“等二哥你日後中了進士,我還能嫁不出去?”
“萬一中不了呢?”阮雙行說她,“別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
“是是是,以後我肯定乖乖的,一定不給二哥抹黑。”阮安玉拍著心口保證,
看小妹歪歪扭扭的小揪揪,阮雙行嘆了口氣,“以後不可打架了。”
阮安玉用力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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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玉齋中,阮雙行寫著文章,看那頭四仰八叉睡著羅漢床的小妹,走過去拿著小毯子給她蓋上,吃了就睡,難怪長得肥溜溜的。
外面阮廣跑了進來,許是聲響打了點,熟睡的娃娃唔了一聲,立刻翻身把耳朵捂著。
阮雙行覺得娃娃好笑,讓阮廣去旁邊說話。
“可是了不得了,五|姑娘被老太太罰閉門思過半個月,還要去跪祠堂十日,這也就罷了,居然,居然還做主,不許五|姑娘在跟著嶽姨娘了,要,要二太太好好教導五|姑娘規矩呢……”
阮雙行唇角輕輕一勾,嶽淺眉就仗著這個出色的女兒在二房掀波浪,若真的閨女被人奪走了,她就與普通的姨娘再無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