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症欣喜,林峰強拉著她一番檢查,開出一張藥方,連續服用半個月,她這頑疾竟然完全好了。
林醫生竟然是婦科聖手!
這事情傳播開來,小藥鋪更是人滿為患,林峰也只能把練針和讀書的時間用來坐堂問診了。
還別說,這理論結合實踐的效果很明顯,林峰診斷病情開出藥方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了。
劉三受傷,他大女兒劉婷從老家趕過來照顧,這一段時間頻繁來往拿藥,也就跟林峰熟悉了,有時候她也會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個勤快孩子。
現在劉三夫妻都大好了,劉婷就在藥鋪做了林峰的小學徒。
有了這護校畢業的小徒弟幫忙,林峰沒了灑掃、做飯和抓藥這些瑣碎事情的羈絆,生活更是規律和愜意。
春去夏至,眨眼間幾個月過去了,蘭家甚至已經忘記還有林峰這個人了。
而林峰像一顆被人隨意丟棄的雜草,頑強的在老家屬院這貧瘠的土地上生根發芽,慢慢還長成了一棵小樹。
他成了遠近聞名的小神醫,小到感冒發熱,大到傷筋斷骨,老年慢性病,婦科疑難雜症,一根金針用的出神入化,不論如何嚴重的病人,絕對一針見效,如果一針不行,那兩針肯定有效,人送外號,林一針。
在醫治好一個又一個疑難雜症的病例後,林峰終於明白,他不是一般的人,他是二般的,有別人都沒有的一種東西。
曾經有同行過來討教過針灸技術,他也用心傳授,結果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被對方罵為敝帚自珍藏私不教。
相互印證多次,林峰終於知道,道士爺爺要求自己每天必須進行的吐納打坐,是在練一種氣功,用於針灸的氣功,所以他才能更簡單的治好別人沒有辦法的疑難雜症。
正所謂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林峰躺在床上暗暗發誓:既然我有這本事,這一輩子就應該像道士爺爺一樣,懸壺濟世,治病救人。
……
窗外蟬鳴擾耳熱浪滾滾,房間內檀香嫋嫋茶水氤氳,大爺蘭一民將手中狼毫毛筆飽蘸墨汁,揮手在宣紙上寫下:知行合一,止於至善。
他行筆迅捷,用筆有力,筆勢輕盈灑脫,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滿意的點點頭,大爺仔細欣賞自己這幅新作,可門外咚咚的踢門聲,卻打破了他難得的雅興。
“一民,你看我給你買什麼回來了?”
有些氣喘的劉巧娥捧著個大箱子走進來,壓在剛寫好的那幅字上,獻寶一樣往外拿東西。
皺著眉正想把箱子搬開,蘭一民被箱子裡的一方硯臺吸引住。
“嗯,這是松鶴軒的那方硯臺?”
他小心的捧出那方兩巴掌大的硯臺,仔細品評起來。
“嗯,是的,這方硯臺我去看了好幾次,少於三萬他不肯賣,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
“當然是買的呀!現在可沒人給我們送禮。這一箱全是他們那裡最好的貨,打包價五萬塊,不貴吧!”
蘭一民把玩著手裡的狼毫筆,又拿起一塊墨錠翻來覆去的欣賞。
“徽墨,這是清末古徽墨,還有正宗宣紙,精品,這都是精品。
不對呀!你哪來這麼多錢?”
“嗨,這你別管,只管用就好,沒了再買,咱家芷溪二十歲研究生畢業,厲害著呢!這才幾個月,在你手裡快倒閉的飲片廠都開始賺錢了。”
“她事業剛起步,你不要亂用廠裡的錢。”
蘭一民臉色一黯,丟下一句話,開始收拾被箱子壓壞的那幅字。
“你整天就知道寫呀畫的,也不知道掙錢,姑娘拼命掙錢讓你用,你還掉臉子不高興。
我當年嫁給你真是瞎了眼!你想想那時候你有什麼?啊!我一個年紀輕輕的黃花大閨女嫁給你,沒享一天福,還要費勁巴拉的維持這個家……”
“嘶啦!嘶啦!”
蘭一民惱怒的抓起桌上的宣紙,三把兩把扯碎猛摔在地上,開啟門揚長而去。
被蘭一民甩手關上的大門後邊,傳來劉巧娥尖聲的怒罵:
“好啊!你就會衝我發脾氣,有本事跟你爹跟你兄弟去鬧呀!我真是受夠了,離婚,明天就去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