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服軟,元景帝這才開懷大笑道:“好,好!這才對嘛!話說去年刺殺你與雲九姬的殺手已經找到了,他們刺殺的目標雲九姬,經調查他們乃漢盧國的人,想必是中沅王爺聽聞雲九姬在南昌國混的風生水起,遂才買通了殺手復仇!”
顯然商祈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他斂眉頭對元景帝拱手道:“皇兄!商祈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皇兄囑託商祈的事定會辦到,還請皇兄履行保護雲九姬二年的條件!”
元景帝自然知道這個弟弟的性情,點了點頭道:“朕一言九鼎必然做到,不過過了今年,她得自求多福了!”
有了這句保證,商祈也不再揪著不放,兩兄弟像往日一樣對奕了起來。
而云九姬與朝珠一年未見,倆人親密坐在不遠處的石亭裡喝茶。
“雲九姬,你的事蹟讓本公主很是欽佩!奈何去年一年,父親禁了我的足不准我出宮,留在皇宮中學習課業,其實我早就想見你一面了!”
雲九姬道:“承蒙公主掛心,小女能見到公主真的高興,只是奈何身份懸殊不能靠近公主!”
朝珠長長嘆了口氣,方幽幽的訴苦道:“
唉,話說父皇請了嚴太傅專門來教導我,就一心逼我能考上中宗學院,奈何去年失利又沒能考入中宗學院,被父皇禁了足就不說了,還常常親自監督檢查我的課業,真是讓我苦不堪言吶!”
說到此處,朝珠公主皺著眉頭,生氣的撅著嘴兩個好看的酒窩,都充滿了苦情味!
雲九姬掩嘴笑道:“那還不好?九五至尊拷問公主的功課,幾世修來的福!”
“唉!”朝珠公主仰天長嘆,“我說雲九姬,讓你天天被一大堆宮女太監盯著煩不煩?更氣人的還有一位出了名的嚴太傅,想到被那位嘴毒的太傅,本公主就腦仁疼!”
雲九姬嘿嘿一笑,她早已聽商祈說過,現在教公主學業的是最年輕的嚴太傅。
聽說那位嚴太傅,二十七八了還未娶妻,一心鑽研學問,嘴巴毒的跟刀子似的且又碎嘴,在他手底下的皇子公主,均是苦不堪言!
如今聖上把那個嚴太傅專門撥給朝珠公主,豈不是夠她喝一壺的!
遠處假山後,呂素言一雙怨毒的眼睛盯著雲九姬,見雲九姬與朝珠公主甚是親密,氣的整張臉扭曲了。
她從不知道,朝珠公主竟與雲九姬這般親近!
眼下雲九姬有中宗學院的保護,她亦動不了她,只能靜待其變!
等到她與雲九姬畢業之後,不再屬於中宗學院的學子,她必使用雷霆手段收拾她,而如今,卻只能乾著急!
中宗學院人多眼雜,她咬碎了一口銀牙四面張望,見四下無人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學堂。
越想越不甘心,又瞥見春風得意的李詩詩與白元修交流著課業,更氣惱的皺著眉頭。
正月,珍妃娘娘召見過她了,威脅她與楊顯訂親,她已然沒有多少退路了,此事己拖了二個月了,估計等下半年貴妃定然會強制壓迫她!
這幾個月,每每楊顯來拜訪她她都好生招待!也算是慢慢的穩住了楊顯的心,給他一個錯覺誤認為她對他己生了情愫,以便拖延時間。
豈不知楊顯已經掉入了她的陰謀當中,危險正在向他靠近。
送走了陛下,中宗學院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奢華雄偉的天子御駕緩緩前行,為見天子威儀,街上的百姓人山人海,伏地叩拜大呼萬歲!
“父皇,你可有跟雲九姬說過什麼嗎?”朝珠看了眼亢奮的百姓,笑著跟百姓招了招手,合上車簾子託著腮幫子問道。
元景帝點了點她的額頭,“朝珠為何如此關心雲九姬?我倒要問你,你跟她講了些什麼?”
朝珠笑道:“自然是向她請教學問,她可是中宗學院的女榜首,南昌國的女中豪傑,哪裡像我這樣命苦,天天被那個嚴太傅罵的狗血淋頭!”
提到嚴太傅,元景帝笑了笑。
朝珠嘟著嘴巴,委屈巴巴看向父皇,“我已經被嚴太傅折磨一年了,父皇您就不能放過我嗎?快把嚴太傅發配邊疆吧!”
元景帝喝斥道:“豈有此理,如此不敬師者,該把你發配的邊疆才是!該讓嚴太傅來收拾你,今年繼續考,如果考不上你這輩子別想甩了嚴太傅!”
朝珠煩惱的揉搓著她的太陽穴。
“好了,好了!父皇答應你,等你的未婚夫學成歸來,馬上讓他來教你可好?”元景帝見她如霜打的茄子,細聲勸慰。
提到無極閣的那一位未婚夫,朝珠委屈巴巴,他與別國的公主糾纏不休,哪裡還捨得回來?!
“父皇,你難道還不知道他?他今年已經滿了兩年,卻又請書續讀二年,大概是想留在無極閣不歸國了,怕是再難相見了!”朝珠心裡酸溜溜的,畢竟是心愛之人不敢向父皇抱怨他移情別戀,怕父皇一氣之下誅了他的九族!
元景帝呵呵一笑:“那朝珠就更得努力了,你瞧他多優秀,而你貴為公主連中宗學院也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