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寧可讓陸研親手給她將衣服準備好,也斷然不再去碰這些衣服,這些經由他的手而買下的衣服。
看著陸研毫不避諱的給童樂郗準備的從裡到外的衣服,心裡不吃醋不鬱悶不痛苦那是假的,可是他偏偏什麼也不能做,只能受著。
轉頭看著床上那個睡得正香的沒心沒肺的女人,徐陌森嘴裡發苦,低聲罵道:“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坐到床上,抬手摟住童樂郗的腰,童樂郗警戒著的偏移了一下身子,徐陌森沒來就沒有用力,擔心童樂郗會不舒服,手只是輕輕的搭在了上面,她這一動作,更是順而的讓徐陌森的手滑了下去。
徐陌森清涼的眉眼驟然間染上濃重的陰騭,眼神犀利而陰柔,身子稍稍向前一傾,大手一探,就將童樂郗整個人撈進了自己的懷裡。
睡夢之中的童樂郗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兩手也不斷的推搡著身邊的人,顯然是不想和這人靠的太近,徐陌森見此冷笑一聲,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的右手死死的禁錮著,不準童樂郗再有所閃躲。
不再溫柔了的目光看著懷裡還在不斷的亂動著身子的童樂郗,徐陌森嘴角扯著一抹嗜血的弧度,輕呵了一聲,右手收緊,將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也隨之閉上了眼睛,和童樂郗一起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當童樂郗再醒來,身子被限制住,有些艱難的動了動身子,這一動作,也是直接弄醒了徐陌森,睜開眼睛,神色依舊銳利,看著童樂郗那睜眼的瞬間的迷茫,這才眉眼稍霽了一些。
止不住的抬手摸上童樂郗背後的柔順長髮,看著童樂郗打著哈欠重重的揉著自己的眼睛,唇角笑的一片柔軟。
在把她帶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只有她剛剛睡醒的時候才是最可愛的,其餘的時候,總是冷淡居多。
童樂郗揉著自己還未完全睜開的眼睛,覺得頭有些悶得難受,也感覺不到任何的空氣可以供她呼吸,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晃著身子走到窗邊,伸手將窗戶開啟,大口的呼吸著窗外的新鮮空氣,這才覺得自己是活了過來了。
走到窗外,兩手撐在陽臺的欄杆之上,感受著身邊的絲絲涼風,半眯著的眸子也緩緩睜開,腦子也逐漸清明。
想著自己這前前後後的動作,微微的垂了垂頭,想著自己的肚子,覺得是該要早做決斷了,不然,那一月一次的什麼也是瞞不住的。
想了想自己之前的差不多的日子,稍鬆了一口氣,按著以前的推算,前幾天應該是剛剛結束了的,那也就是說,她還有將近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身子突的被人抱住,童樂郗也沒有驚訝,這人已經習慣了時不時的出現又時不時的消失,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驚慌的,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個心寬的,也是個膽子大的。
知道身後的人是誰,童樂郗也不想去應和什麼,理也不理的徑自的看著樓下的光景。
這個城市沒有老家的四季分明,而是四季如春,雖也會炎熱,但總是要好過家鄉的夏天,而這一點兒也正合了她的心意,她就是屬於那種四季難分的那一類人,冷了穿衣,熱了脫衣,至於其他的,她是記也記不住的。
徐陌森也沒有想過童樂郗會回應他,眸子閃爍不定,兩手倒是沒有放鬆,反而摟得越來越緊。
他認定了的人,不放手!
“明天,徐青恆,徐謨繆,也許還會有徐沫兒,會帶著君弦一起來這裡。”灼熱的呼吸噴灑在童樂郗的頸側,徐陌森細細的感受著童樂郗的周身變化。
而童樂郗只是一顆本就溫熱卻稍稍偏涼的心,現在如墜深淵,陡然的驚了一下,然而不論是身子還是面色,卻依舊如常,淡淡的應了一聲,“好。”
“明天心語也會來這裡。”說完,童樂郗就掰開徐陌森的手,重新躺回了床上。
徐陌森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想著明天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很是不安。
他會同意徐青恆的提議,就是想著藉著這個機會和童樂郗全部解說清楚,小時候的經歷讓他明白,他對君弦,沒有辦法不去盡一份為人父的責任。
徐陌森自己在這裡猜測著童樂郗當時想著離開的緣由,想來想去,只是以為童樂郗是接受不了君弦的存在,除此之外,就再也沒了別的原因。
童樂郗仰躺在床上,眼睛向上看著,紅色的紗帳輕揚,像極了湧動的鮮血,自嘲的笑笑,很快的又閉上了眼睛。
徐陌森沒有走回去,轉而看著窗外,天色還未完全暗沉,但也只是是夕陽的餘暉猶在,有些灰濛濛的。
徐陌森自己下樓去吃了晚飯,抬頭時不時的看向樓上,心不在焉的,旁邊站著的老人吳媽緊皺著眉頭,而新來的李媽確實面色不改的候著,即便是心如鼓捶,但並未有絲毫的表情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