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請您稍等。”說著,門再次被關上,劉戎的眼前也只剩下黑暗。
他癱軟了身子順著牆面不斷的下滑,慢慢的蹲坐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頭頂,那裡黑漆漆的,什麼也是看不到的。
這一段時間裡,他沒有任何的食物來源,他的胃早就空空如也了,現在,可以說是已經支撐到了一個極點了。
如果不是唐舒怡來了後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他還真的寧可在這裡餓暈過去,知道外面的人主動的發現他昏迷過去的事實。
可現在,全部都被唐舒怡的來臨所帶來的那些話給打破了。
不管怎樣,他已經將那天裡完完整整的錄音交給總裁,雖不是自願的,但也算不上是脅迫,只是雙方為此都弄的有些不大愉快罷了。
書房裡,徐陌森聽著來人的談話,面色淡漠,顯然對此並不是很關心,手下翻閱檔案的動作不停,“既然他想出來了,那就把人帶出來吧,好生照顧。”
“是,先生。”來人鬆了一口氣的退了下去,一開始見著先生的淡漠,他還真的以為劉先生不會被放出來。
當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劉戎就知道,自己可以出去了,不然,唐舒怡不會來這裡,更不會故意說些刺激他的話。
被一左一右的兩人攙著胳膊走回自己休息的地方,醫生已經等在那裡了,看著人被帶進來,輕蔑的發出一聲冷哼。
劉戎皺了皺眉,抬頭看著發出這個聲音的人,臉色頓時變得精彩紛呈起來,紅一塊,白一塊的,憤怒的咬牙道:“唐舒怡,怎麼是你?”
他現在和童樂郗可以說是撕破了臉面,自然的,對著唐舒怡也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的。
“嘖嘖,你以為我願意在這裡給你檢查身體?”唐舒怡的神色極其的蔑視,哼聲道:“要不是徐陌森是穆辰的上司,你以為我會樂意來管你啊!”
敢給她家郗郗找不痛快的人,還指望著她能多加優待?笑話,她不把他整個半死就算是極好的了。
伸手對著攙扶劉戎的兩人道:“把人給我丟床上去,記得,是丟,不是小心安放,是個大男人,又不是什麼玻璃製品。”
攙扶著劉戎的兩人看著眼前的唐舒怡,知道這人不僅是童小姐的閨蜜,更是徐陌森允許的過來給劉戎檢查身體的人,當時人都沒有發話,他們也就不敢隨意開口了,直接將人扔在了床上,架著劉戎的雙腿將其放在床上,看著唐舒怡有些畏懼的嚥了嚥唾沫,急匆匆的就離開了。
唐舒怡笑得有些邪惡,劉戎咬咬牙,也懶得理她,任由著唐舒怡折騰去了,左右他不可能死在這女人手上。
唐舒怡輕咳兩聲,轉眼看了看四周,找了一塊枕巾,捏著兩角,眼神上挑著不去看劉戎,兩手一鬆,那白色的枕巾就蓋在了劉戎的臉上。
“劉先生,你也不用擔心什麼,我是擔心我看著你這張欠收拾的嘴臉,會一個忍不住的在你身上抽幾個窟窿。”
“哼!”
劉戎早就見識到了這兩人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現在也不想和這人再說些什麼廢話了,乾脆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之後就閉緊了嘴巴。
唐舒怡隨意的拿著聽診器在劉戎的身上戳來戳去的,最後更是拿著專門用來針灸的銀針,在劉戎的身上戳了又戳。
唐舒怡眯了眯眼睛,對於自己看不到劉戎臉上的精彩表情而扼腕嘆息,但又覺得看不見也是好事,免得她心裡愧疚。
要是半夜心思難安的睡不著覺,影響她第二天給病人看診的心情,那可就真的是罪過了。
被蓋住了臉色的劉戎,緊咬著下唇,強忍著身體上時不時傳來的刺痛,雖說不上是多麼痛,但這痛楚也是密密麻麻的,時輕時重的,讓他差一點兒就要撥出聲來,可終究還是隱忍了下去。
唐舒怡的這舉動,分明就是得了總裁的首肯,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對他動手動腳的。
煎熬結束,不僅是劉戎長舒了一口氣,就連唐舒怡也是舒了一口氣,說實話,如果可以,她一點兒也不想採用針灸的方式。
太久不用,手都麻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的手藝有沒有生疏。
不過,當這一切結束之後,唐舒怡看著劉戎身上幾乎看不見的針孔,悄然的鬆了一口氣,沒有針眼,也沒有血珠冒出來,那就應該是比較成功的了。
“哎呀,劉先生,你身體沒什麼毛病,接下來只要好好休息好好吃飯就可以了。”唐舒怡邊收拾著自己的醫藥箱,將自己的器具一一擺放好,邊輕飄飄地說著,“這人啊,身體好了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要吸取些教訓,也要長點兒腦子。”
劉戎依舊是沒有接話,而是反問道:“你說我輸給了童樂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