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陌森坐直了身子,冷寒陰涼的視線看著走進來面無表情的賀峰,隨之撇開視線不再看他,涼聲開口,“你來做什麼?是來炫耀的嗎?”
賀峰像是並沒有聽到徐陌森話裡的寒意似的,徑直開口,“不是,總裁,是童小姐有話想要我轉告給您。”
見徐陌森不應答,賀峰看著徐陌森沒有阻止,他也就不再耽擱,毫不避諱什麼的直接說道:“童小姐說,‘好聚好散’。”
徐陌森輕垂著的眼睛驟然睜大,視線重新落回到賀峰身上,“你說什麼,她就只留下了這四個字?”
好聚好散?她也真敢說得出來這種話,聚容易,可要想散,哪裡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是的,總裁,童小姐只留下了這四個字。”
“童小姐已經知道了這整件事情,已經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賀峰很認真的表達著童樂郗的意思,他做不到隱瞞徐陌森,也做不到出賣暗自保護童樂郗的瓊斯。
“那你告訴她,想都不要想。”
徐陌森咬著牙森然的說著嗜血的話語,令賀峰憂心的皺了皺眉頭,勸說著,“可是,總裁,這樣的話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您也只會將童小姐越推遠遠,不合適的。”
徐陌森眯了眯眸子,唇角輕勾著,薄唇輕輕張開,邪魅一笑,“誰說我需要的是好處,我需要的,一直都是童樂郗這個人。”
他可以給她時間冷靜,也可以給她時間消化,但不論最終結果如何,這個人都要回來他身邊,就這麼輕易的離開,想都不要想。
“賀峰,你為什麼要幫童樂郗?”徐陌森從周面上拿出一支菸,將其點燃,淡淡的煙霧瀰漫,遮住了他眼底的殘虐。
賀峰的視線一直是緊緊跟在徐陌森的身上的,即便是現在的徐陌森給人的感覺是既安詳又危險,可他還是不覺得這會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如果說童樂郗的離開沒有對徐陌森造成絲毫的負面影響,那麼,賀峰覺得這才會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雖說現在徐陌森並沒有做出什麼來,可賀峰看得出,這不過是徐陌森的自我控制罷了。
當控制達到了一個臨界點,那是會爆發的。
“總裁,我會幫助童小姐,是因為童小姐做到的沒有錯,是您做錯了。”
或許童樂郗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堅強,可在面對君泱邇那天的事情的時候,她還能做到如此的鎮靜,甚至是在君泱邇離開之後也和徐陌森之間不吵不鬧,安然度過,就憑這一點,童樂郗在感情上就不是個脆弱的。
然而那天他見到的童樂郗,她在哭,哭的無助,她身邊明明有那麼多關照她的人,可她依舊哭的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等著有人去將她帶回家,小心安置。
“你先回去吧!”賀峰應聲離開。
徐陌森身心有些疲憊,將煙掐滅,身子後仰,靠在沙發的後背上,睜著眼睛失神的看著天花板,感受著從四周湧來的孤獨與陰鬱。
她知道了整件事情,就這麼一聲不響的離開了,什麼也不打算過問嗎?
童樂郗啊童樂郗,你還真的是做得有夠決絕的。
“童樂郗,你就不要想著離開了,那七年裡你都沒有放手過,現在就想放手離開,不覺得有些太可笑了嗎?”
“而我,也是斷然不會給你機會的。”
徐陌森看著手裡被掐斷的香菸,眉眼愉悅的彎起,這煙,是那幾年的她心心念唸了好久的茶花。
現在,他替她找到了,她倒好,拿著東西就跑了個一乾二淨。
眼皮在打架,徐陌森有些撐不住了,拿起那一整盒茶花,上了樓,只是沒有進臥室,而是轉腳去了書房,趴在桌子上準備休息了。
臥室裡太冷,也太孤單,他不要去臥室休息。
賀峰離開別墅,剛準備去見一見穆辰,可劉戎先是更快一步的找到了他。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賀峰兩手環胸,看著眼前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劉戎,眉頭輕皺,有些不耐煩了。
“有話就說,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他受不了這樣溫吞的說話方式,爽快,直接,乾脆,那才是他更為欣賞的一種。
就像是童樂郗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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