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陌森兩手不知道要往哪裡放才好,童樂郗哭了,是為了他,他只知道童樂郗看了他一眼就不可抑止的哭了,這讓他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兩手輕顫著捧起童樂郗滿是淚痕的嬌嫩嫩的臉,“郗,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把這樣的事情全部歸結到自己的身上的,你也不要哭了好不好?”
被徐陌森這溫聲細語的一嬌哄,童樂郗頓時就感到不好意思了,她也不想哭的,很丟人,可看到那雙眼睛裡流露出來的負面情緒,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兩手捂臉趴進徐陌森的懷裡,吸吸鼻子,囔聲道:“我不哭了,不哭了。”
徐陌森心下大呼了一口氣,他倒是真的擔心童樂郗會就這樣一發而不可收拾的一直哭下去,那嗓子最後肯定是會不舒服的,輕拍著她的後背,心底一陣慶幸。
“不哭就好,不哭就好。”
“不準再說這件事了。”童樂郗一手抹著恥辱的淚水,一手捂上了徐陌森的嘴巴,“哭不是我自願的,你也不準再說了,真的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嗯,聽你的。”徐陌森輕笑著吻上了童樂郗的手掌心,愛憐又疼惜的把童樂郗朝著自己的方向又摟了摟,這個愛哭的女人,怎麼就可以這麼討喜呢!
童樂郗手心癢了一下,只以為是徐陌森無意間碰上的,手指微微蜷縮著就縮了回去,不顧,要是被她知道自己忍不住會哭這樣的丟人特性在徐陌森看來是討喜的話,她一定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招呼上去。
能說愛哭是討喜的男性,她童樂郗是一點兒都不想忍!
難道她童樂郗看起來就那麼的像是一個傻乎乎的只會遇事就哭的傻白甜嗎?
她只想做個堂堂正正的漢子而已!
“那你接下來是要回去那裡幫著徐謨繆他們安排接下來的相關事宜嗎?”童樂郗為了讓自己儘快的忘記之前的那種可恥行徑,腦子頓時滴溜溜的轉動了起來。
“不去。”徐陌森抱著童樂郗站了起來。
離開書房回了臥室裡,右腳向後一勾,臥室的門頓時被關上,徐陌森把童樂郗放回床上,側身躺在她身邊,雙手和雙腳同時禁錮著童樂郗的身子,頭往童樂郗的頸間一埋,低沉著充滿磁性魅人的嗓音說道:“今晚我們哪裡也不去,就在這裡單純的蓋著被子睡覺就好。”
童樂郗:“......”
腫麼感覺悲傷的氣氛轉變的那麼快?
這應該不是她的錯覺吧!
沒有留給童樂郗過多的思考時間,徐陌森長腿一勾,帶過昨晚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被子就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伸手扯了扯被子,確保被子完全的蓋住了兩人的身子,徐陌森才伸手捂住了童樂郗的眼睛,命令道:“閉眼,睡覺!”
童樂郗腦子混混沌沌的,整個人被徐陌森這一出出的反差搞得有些迷糊,腦子完全當機了,也就直接順從的閉上了眼睛,陪著徐陌森一起陷入了睡夢中。
在夢裡,她好像見到了自己的生身母親,和她長得有些像,她懷裡正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但那個孩子,並不是她。
雖說她現在的雙眼一是比較偏向於狹長了,可她三歲的時候,眼睛還是那種圓滾滾的可愛型的,而眼前這個孩子的雙眼是狹長的,給人一種很精明的感覺。
童樂郗被這個離奇的夢驚醒,雙眼猛地睜開,看著頭頂上緩緩飄動的紅色紗帳,腦子還是有些愣神,偏頭看著窗外還未曾下山的太陽公公。
她倏地就笑了,想起很久之前很常見的一則廣告,那是幾個小盒子,其中一個小盒子說:“我想做夢,白天做的那種。”
當時阿研怎麼說的來著?
好像阿研說了句,“做夢?白天的那種?那不就是白日做夢嗎?”
說完,兩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時只是當了一個笑話,說說就過了,可沒想著,她竟然還真的在晴天白日裡做了一個夢,這麼多年來的頭一次,在白天裡做夢,想想還真是稀奇!
童樂郗嘲諷的笑笑,再一次的閉上了眼睛,萬一搞不好,這還有可能是她給自己的未來做的預示呢!
也許,夢境裡的那個人,會是將來的她,只是後悔沒有看清楚那個孩子的具體模樣,只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睛,其餘的,都是模糊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