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那少爺的婚事……”老管家欲言又止,好不容易看著靳邕對著異性笑的和顏悅色,還是自小就定下了的,可就是沒想到,人家早就是別人的了,想想都憂心!
靳齊皺著眉頭,聽著管家的話,又想了想靳邕那晚說過的話,他只覺得一陣頭大,當時他想著,那個孩子不在了,那麼那件事自然也就可以不做數了,可現在……
怕是他的孫子已經“芳心暗許”了!
“算了,隨他們去吧!我們都是老傢伙了,就不管那年輕一輩兒的事情了。”
免得到時候被這兩個孫子厭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靳齊腦子在這種時候想的還是挺明白的,唯一的念頭就是,絕對不能再惹靳邕不悅了。
等回了自己家裡,靳齊這才帶著輕鬆愉悅的心情吃過飯休息去了。
他老了,就該多待在舒適的地方多加休息才是。
C市,時老爺子,陸研,還有時奶奶,三個人坐在一種桌子上吃著飯,時不時的傳來陣陣笑聲,其樂融融。
吃過晚飯,時奶奶一個人坐在椅子上閒著無聊翻著一本書看的自在,一旁的椅子上,那隻眯著眼打呼的肥貓正慵懶的趴在上面,很是安靜,蹲坐在椅子腳下的湯圓兒,卻總是仰著頭呆呆的看著那隻肥貓,眼睛睜得大大的。
陸研和時老爺子兩人坐在沙發上談論著事情,有說有笑的,只是時老爺子在提到還沒有回來的童樂郗時,神色便落寞下來。
但很快就想到了別的事情上去,緊張的抬頭看向陸研,“阿研,你說說,郗丫頭對著徐陌森那個小子,會不會頭腦發熱而做出一些委屈了自己的事情?”
這種事情他本不該過問,可這哪裡能不讓他緊張嗎,就以童樂郗那個性子,時老爺子總覺得她慣會叫人替她擔心。
陸研對老爺子的話感到暖心,揚起嘴角,明媚的笑著,“時爺爺,您不用擔心,就童樂郗那個性子,就算是受了委屈,肯定是當場就還擊回去了,不然,她也太沒用了些。”
時老爺子聽著陸研這話裡話外的對童樂郗的蔑視,嘴角一抽,尷尬的笑了兩聲,原來這陸研是這樣調教郗丫頭的,難怪她總是自身帶著一種英氣。
現在看來,是被陸研給逼的。
“阿研,我是說別的方面,比如那個要是他們兩人年輕氣盛,一不注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的話,那可……”
時老爺子憂心的說著,陸研教會了她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可至於那種事情,可是不能和其混為一談的。
那兩個人之間,連一個真正的訂婚儀式都沒有,僅僅是口頭上的應承,這都大半年過去了,也沒見徐陌森那個臭小子提起過這種事,時老爺子簡直都要被急死了。
總覺得自己的丫頭被人給騙了,這可不行,他得幫著映襯著點兒才好!
陸研完全沒有體會到時老爺子那已經繞了千轉百回的心思,不斷的琢磨著時老爺子說的那句‘不得了的大事’這幾個字,什麼才算是不得了的大事。
他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對這樣的說法並不是很能理解,疑惑的看著時老爺子,“時爺爺,這‘不得了的大事’到底是指什麼事情?”
時老爺子眼睛閃了閃,雖然年紀已經極大了,可面對著陸研這個純情小少男,他還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了。
在一旁看書的時奶奶轉頭看著時老爺子那一臉糾結的表情,好笑的緊抿著唇瓣,及時救場,很是平淡的對著陸研說著,“老頭子指的就是懷孕這一類的事情。”
“他的意思是,擔心郗丫頭不懂得保護自己,著了徐陌森的迷,萬一以後出了什麼問題,不好脫身,也不好和徐陌森劃清界限。”
說完之後,時奶奶就接著看書去了。
陸研經過時奶奶的解釋,頓時就明白了,側頭看著時老爺子羞紅了的臉色,頓時覺得好笑極了,忙寬慰著時老爺子,“時爺爺,這件事你就不用擔心了,童樂郗啊,沒有這麼蠢。”
時老爺子一聽,兩眼都亮堂了起來,急切的問著,“阿研,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她從前一段時間裡就開始有在吃避孕藥了,而且還是一直都在瞞著徐陌森,並沒有讓他知道。”
說到這裡,陸研的臉上便露出了更加明亮的笑容,頗有與有榮焉的驕傲感,雖然他也氣惱童樂郗如此的不矜持,但更氣惱的是徐陌森這隻禽、獸!
時老爺子聽了,拍著手掌大笑出了聲,“哈哈,郗丫頭做得不錯!”
這樣才對嘛,連個狗屁的訂婚儀式都這麼不慎重,幹什麼要把自己徹底的交到那人手裡去。
這不就是相當於故意的把自己的把柄擺在人家面前,故意讓人家拿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