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發生了,沈震坐在沙發上瘋狂的笑著,半躺半倚在沙發上,“我當時就說了,就應該把所有的一切都扼殺在搖籃裡,現在好了,人都回來了,靳邕甚至還是對她情根深種,不然,他怎麼會把她帶回來這裡?”
“那我的女兒要怎麼辦?她要怎麼辦?哈哈哈,林靜,我當時真是瘋了才會相信你的話,真是瘋了。”
侯在周圍的傭人心驚膽戰的看著像是瘋魔了般的沈震,每個人都在極力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可就算是這樣,沈震還是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上,不少碎裂了的玻璃劃過了她們的身子,冒出了血珠。
“全部給我滾出去,滾啊!”沈震大聲嘶吼著,傭人們鬆了一口氣的抓緊離開。
發洩之後的沈震癱軟著疲憊的身體坐在沙發上,粗喘著呼吸,腦子裡不斷的回想著自從靳邕回來之後的事情,越發的肯定,靳邕喜歡上了那個靳佳期。
天空破曉,太陽的光芒散落在這片土地上。
半開著的窗簾遮不住了外面的太陽光芒,照射在童樂郗的眼鏡上,徐陌森抬手替童樂郗當了當,但效果甚微,童樂郗緩緩伸手擋著陽光慢慢睜開了眼睛。
看了這眼光一眼,哼唧一聲,扭過身子,抬手環上徐陌森的腰,埋在徐陌森懷裡又睡了過去,還不忘說了句,“最晚九點鐘叫醒我,好不好?”
她知道徐陌森是清醒的,每一次都是這樣,他總是精氣神兒十足,而自己,只想懶死在床上,睡一天都還覺得睡眠不足。
“好,你放心睡,我叫你。”徐陌森輕輕地拍拍童樂郗的腦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早安吻,童樂郗懶洋洋的嗯了聲,很快又陷入了深度睡眠裡。
徐陌森輕手輕腳的鬆開童樂郗的身子,先是走到床邊拉上了窗簾,又去床頭的桌子上端起那杯橙汁,走進洗手間,把它倒進了馬桶裡。
按下開關,看著旋轉的水渦,徐陌森嘴角輕蔑的勾起,把杯子重新放回到桌子上,爬上床,摟著童樂郗閉眼休息去了。
他可不相信靳邕主動給他的郗倒橙汁只是因為她喜歡,畢竟這種東西喝多了對腸胃不好,誰知道靳邕在打著什麼注意,總歸,多加小心還是好的。
誰知道他會想出什麼歪腦筋?
就在童樂郗醒來的時候,他們所踩著的這片土地上,多了一個和她們關係錯綜複雜的糾纏著的人,林靜。
林靜下了飛機,一路坐在車上看著熟悉的故土,心裡一時感慨萬千,沒有急於去童樂郗所在的地方,而是下了車之後,在四周慢悠悠的走動著,欣賞著這份難得的寧靜。
她走到一片公園,這裡有花香,有鳥語,是她最為喜歡的種生活狀態,坐在長長的長椅上,看著周邊的人來人往,嘴角帶著這麼久以來最為真實的笑容。
與童樂郗面目較為相似的五官,經過歲月的磨礪,比童樂郗更加的充滿著魅力,只是沒有了童樂郗還保留著的那份單純,成熟的過了火。
對於林靜的到來,靳睿是在之後的十分鐘裡才得知這個訊息的,他呆愣了好久,才發現,對於林靜的那點兒微薄記憶,本就年幼的年紀,現在更是完全淡忘了。
“隨她去吧,但是不準讓她出現在這周圍。”
聽了靳睿的吩咐,瓊斯躬身離開,轉過去的臉上帶著幾分迷茫,但這種事情並不是他該過問的,也就老實的退了下去。
書房裡,靳睿靜靜的品著咖啡,不斷地想著那些極其細微的關於林靜的記憶,可最終還是沒有任何的記憶。
對於林靜,他對她的感覺現在也就僅限於陌生人,她留下了一個童樂郗,就憑這一點兒,他可以原諒她了。
他前不久就查到了,是林靜幫著沈震,帶走了童樂郗,可最後她自己帶著童樂郗又生活了一段時間,在這期間裡,她也盡到了一個母親該盡的責任。
之後,她更是找了一戶最為穩妥的家庭,也就是童樂郗現任的父母,童淼和古淰,雖然這個家庭複雜了些,但不可否認,童淼和古淰對童樂郗是付出了絕對的真心的。
憑著這些細微之處,他靳睿可以對林靜放下之前的那些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