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邕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
她掙扎過,也想要放聲喊著救命,可靳邕手上的力氣已經讓她失了知覺,嘴角麻木,只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靳邕手裡那杯正要貼近她嘴邊的牛奶。
靳邕嘲諷的看著沈倪舒,那沁了冰的眼神像是在說,這就是代價,你敢做,就要承受後果。
牛奶悉數被靳邕灌了進去,靳邕甩開沈倪舒的下巴,沈倪舒趴在地上不斷的用手扣著喉嚨,試著把哪些東西吐出來。
努力之後,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效果。
身體深處開始傳來熾熱的令她慌亂的感覺,為了儘量節省時間,她選的,當然是最為猛烈的藥,只是現在,卻苦了自己。
看著靳邕那張冷漠到極致的臉,她卻還是犯賤的想要靠近,可理智告訴她,去醫院才是最好的選擇。
靳邕看著沈倪舒的反應,竟然破天荒的在沈倪舒面前笑了,這一次的的確確是真心實意的一個笑容。
沈倪舒看得痴了,身體裡湧動的熾熱卻是更加急切,緊閉著的唇齒緩張著,呻吟出了聲。
與此同時,靳邕也收回了他那滿意的笑容,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靳邕轉身,開啟了書房的門。
“來人。”
靳邕喊的人並不是別墅裡負責打掃以及日常飲食的傭人,而是類似於保安的護著靳家的人。
“去把屋子裡的那個人丟到流浪街那裡去,親眼看著她是怎樣被狠狠撕裂的,去做吧!”
“是。”
當他們進入書房,沈倪舒已經幾乎難以抑制內心的渴望,不斷的扭動著身子,看著走進來身穿黑衣的兩個男人,僅存的理智正提醒著她“危險”兩個字。
“滾開,滾啊!”沈倪舒緊緊摟著自己的衣服,努力的後退著身子,在空中胡亂的不斷的揮舞著右手,想要藉此來阻擋這兩個人的靠近。
其中一人眼中閃過遲疑,她是沈倪舒,是沈家唯一的女兒,可現在,他們卻要被吩咐著帶著她去那種地方,這……
“你們兩個人不會做事就給我滾回去。”靳邕的語氣毫無起伏,冷冰冰的。
他不可否認,這個時候,他很像是徐陌森。
兩人一樣的冷,都不是什麼好人。
那個人聽出了靳邕話裡的意思,滾出去指的是徹底離開靳家,或者是……徹底消失。
他也不敢再猶豫,直接向前托起了沈倪舒的身體,扛在肩膀上,隔著布料傳來的溫度還有那醉人的香水味道,讓他的身形不穩的晃了晃,看到靳邕的刺骨眼神時,他害怕了。
沈倪舒還在胡亂擺動著身體,但嘴唇已經被堵住了,連一絲的聲音都難以發出聲來,只有亂扭的身體在揭示著充斥在她身體裡的渴望以及渴求……
靳邕是跟著一起去的,也是在這一刻真正的見識到了何為“流浪街”。
滿目狼瘡,散發著陣陣臭氣,黑了的衣服還被完好的穿在他們的身上,當每個人都擁有著同樣的東西時候,他們神情木訥的一群行屍走肉,然而,一旦有了變數,他們就只剩下了瘋狂的爭搶。
說實話,靳邕在某一瞬間,心是軟了的,可想著沈倪舒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憤怒就已經遠遠大於了憐憫,但依舊是在放與不放之間徘徊著。
“把人放下。”當說出這話的時候,靳邕背在身後的手顫了又顫,即便,他的語氣還是沒有絲毫的波瀾。
見識到了這裡的“盛況”,負責禁錮著沈倪舒的兩個人都慌亂了,他們也從來沒有想到,這裡會是這種樣子的。
即使是聽說過,可他們有著安穩的日子,也有著穩定的收入,又哪裡會到這種地方來呢?
見識到了這裡的狀況之後,他們想著,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再來這裡了,像是地獄!
最後,他們當然也是沒有把沈倪舒丟在這裡,不是靳邕後悔了,而是沈震,沈倪舒的爸爸找來了這裡。
雙方沒有起爭執,沈倪舒也被送到了沈震手上,沈震深深的看了靳邕一眼,不得不說,沈震是一個城府足夠深的人。
如果靳邕真的已經下定了決心的話,他的女兒是不會還能安穩的回到他的手上的,可沈震心裡也清楚,這一次,他的女兒,是真的保不住她的初次了。
那晚的書房裡,他為了萬無一失,選的藥自然是沒有任何退路的,可他好像忘記了,人有失足馬有失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