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最近果然是不大清醒了。
新的馬匹已經被準備好,徐陌森帶著童樂郗走過去,童樂郗抬眼看著到自己胸前的馬背一陣鬱悶,這要是摔下來,會不會很痛?
“童樂郗,你怎麼不上去?”陸研牽著自己的馬優哉遊哉的晃悠到童樂郗的身邊,冷峻的臉上帶著戲謔挑釁的表情,越看越欠揍。
不過,童樂郗還真沒這膽兒。
拿過徐陌森手裡的頭盔帶好,白了陸研一眼,左手抓緊馬鞍,踩上馬蹬,右手一抓,利索的便上了馬,坐在馬背上對著陸研挑挑眉。
“我這不是上來了麼!”
陸研癟癟嘴,沒有說話,直接翻身上馬,飛奔離開。
童樂郗呆愣愣的看著陸研迅速離開的那個瀟灑背影,氣的兩手緊緊攥在一起,他確定這是第一次騎馬嗎,看起來完全不像啊!
“郗,別想了,我們也來。”徐陌森翻身坐到童樂郗的後面,兩手牽起韁繩,夾著馬腹緩緩地向前走著。
童樂郗向後輕靠在徐陌森的懷裡,嘗試著兩手像徐陌森一樣握緊韁繩,心思全然放在瞭如何掌控馬的行走方向上。
“現在有時間了,是不是要告知我一聲今天那是怎麼一回事啊?”
“是這些人膽子太大了,拿一匹殘次的馬匹來充數,如果騎馬時間過久而馬童卻不自知的話,馬匹體力不支而跌倒,會對人造成傷害。”
徐陌森把韁繩全部交給了童樂郗,兩腿夾著馬腹控制著馬匹的行走速度,單手環著童樂郗的腰身,防止她掉下去。
“難怪呢,這些人該不會是以為我童樂郗是個人傻錢少好欺負的吧!”童樂郗的語調微涼,白皙的指甲泛著乳白色的熒光,輕颳著馬匹的毛髮,眼神幽邃,深不見底。
徐陌森側身看著她,裹住她泛涼的手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這裡的很多人,哪個不是這樣想的呢?
“想不想策馬飛奔一次,就像是陸研那樣?”
“好啊!”可轉念一想,童樂郗又有些遲疑,轉頭看著徐陌森,“不過,帶著我你可以麼?”徐陌森帶著一個她這樣的拖累,會不會有些麻煩?
“嗯,可以。”
徐陌森右手拿過韁繩,左手環著童樂郗的腰,夾緊馬腹,馬兒頓時在這片草地上飛奔起來。
青色的草地上,只有他們是真正的傳統意義上的騎馬,不是被馬童牽著悠哉漫步,而是真正狂野的在奔騰。
童樂郗興奮的張開雙臂,迎著溫暖的風,眉眼飛揚。
她很嚮往這樣的狀態,就像是跑步一樣,可以讓自己盡情的放肆,不用在乎太多,只要向前衝,那就是唯一的念頭。
她可以忘記很多不快,只是一心沉寂在這塵土飛揚的天空下。
陸研騎在馬上看著舒心狂笑的童樂郗,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笑容,幽聲道:“這樣才對啊!小小年紀,就應該多笑笑。”
“陸研,你一個人在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呢?”唐舒怡騎著馬來到陸研身邊,疑惑的看了看陸研,又轉頭看著陽光下的那兩人,嘴角勾了勾。
陸研的眼睛一直盯著那兩人,對唐舒怡的到來沒有絲毫反應,只是臉上的那抹笑容不見了,冷聲道:“沒什麼。”
低頭看了看唐舒怡的裝扮,以及她額頭上滑落的汗水,“你來過這裡很多次了吧!”
唐舒怡打了一個響指,讚歎道:“果真是聰明,難怪郗郗總是把你掛在嘴邊。”
陸研的嘴角又出現了那抹熟悉的溫暖笑容,聲音也回暖了許多,“誰讓她有我這麼一個好弟弟呢!”
“是啊!誰讓她有你這麼一個好弟弟呢!”唐舒怡像是在輕聲低喃,在樹蔭下聽著更像是有著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抬頭眼色冰冷的看向陸研,陸研意識到了,但沒有理會她,唐舒怡看了一會兒便移開視線,笑了聲,“還真是羨慕呢!”
陸研聽出了一絲絲淒涼的味道,那件事情他也有調查過,說句實話,他的心是有些悶痛的,但他沒有辦法來幫著說些什麼,只能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依著她和童樂郗的關係,自己當她的弟弟按道理來說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他心底深處卻總是不願的,只想要童樂郗一個姐姐。
“你自己在這裡待著吧,我也要出去再來一圈了。”唐舒怡長舒一口氣,騎馬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