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話不覺得臉紅嗎?”
徐陌森說的煽情,可靳佳期的理智還在,而徐陌森的表演在她眼裡不過是一個虛假的幻象。
靳佳期坐直了身子,犀利的目光直直的朝著徐陌森射去,語氣難掩狠厲,“徐陌森,你不用把話說得這麼漂亮,事情到底是怎樣一回事,你心裡清楚,我不喜歡說話拐彎抹角的甚至還需要費盡心思猜來猜去,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要讓我產生一些憐悲心思,我告訴你,你就死了這一條心吧!”
“不要拿你的行事準則來約束我教導我,我不需要,也不會被你的幾句話就給騙了去,你要真的喜歡我,會不惜拿6研來威脅我嗎,單憑這一點兒,你說的那些話就不可信,真真假假,各執一半,你真以為我聽不懂還是以為我不會用心去看?機會早早的就給你了,是你自己搞砸了,怨不得任何人。”
靳佳期覺得自己心裡也苦,可她還是一直都在笑著,她自己苦就夠了,沒有必要讓靳睿還有靳邕為自己擔心,可現在,說出那些話後,她有些撐不住了,那就是開了閘的洪水,一經開閘,就一而不可收拾了。
靳佳期拿著枕頭就朝著徐陌森狠狠的砸了過去,“徐陌森,你給我離開這裡,你走啊!你給我走,你哪裡來的臉說這些話,你給我滾,滾啊!”
徐陌森躺在床上,一雙悔恨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靳佳期,對她的動作並沒有抵抗,柔軟的枕頭砸在自己的身上,並不痛。
靳佳期的哭喊聲越來越大,惹得君弦從自己的房間裡循著聲音走了過來。門沒有關,君弦輕易的就看到了房間內的情形,頓時嚇的呆愣在了原地,大張著嘴巴驚訝的看著房間裡的一切。
眼珠轉了轉,頓時驚呼一聲,“爸爸!”喊著就跑去了徐陌森那裡,趴在了徐陌森的身上,同樣的也擋住了童樂郗砸下來的枕頭,君弦痛苦的悶哼一聲。
“夠了!”徐陌森大喊一聲,君弦愣了,靳佳期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羽毛在房間裡起起伏伏的飄蕩著,落在三人的身上,靳佳期看著出現了的君弦,冷哼一聲倒在床上沒有再說話。
身後衣物摩擦的聲響越來越遠,靳佳期也漸漸的睡了過去。
自這一天起,屋子裡的氣氛更加的微妙了些,父子兩人之間的喧囂,靳佳期獨自一人的孤寂,但誰也沒有妨礙誰,互不干擾!
就在眾人以為日子就可以這樣平平靜靜卻詭異的繼續下去時,屋子裡陡然傳出一聲痛苦的尖叫,還有重物滾下的聲響。
徐陌森聽到聲音,皺了皺眉,不緊不慢的從書房裡走出來,可看到樓梯下的情況的時候,大腦頓時空白一片,哆嗦著身子看著那個人,再也找不到了跳動的心臟,一雙腿也猶如灌了鉛似的,邁不動一步,哽痛的嗓子不出任何的聲音,雙眼死死的盯著那一片最為刺眼的血跡。
站在樓梯上的君弦也是同樣的被那一片血跡嚇得呆在了原地。
“童小姐,童小姐,”保姆此時也慌了,蹲下身子將靳佳期抱在懷裡,摸著她冰涼的臉,紅腫著眼睛看著動也不動的徐陌森大聲吼著,“徐先生,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叫救護車,快去啊!”
徐陌森眼睛裡的焦距慢慢回攏,重新找回了跳動的心臟,終於是慌忙的回了書房拿起手機,顫抖著雙手撥通了救護電話。
太陽昇起又落下,日光漸漸傾斜,靳佳期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白色的屋頂,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久違了的意識慢慢恢復,可雙眼卻是愈的迷茫了。
動了動酸脹的脖子,靳佳期這才看到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睡了過去的徐陌森,眼底隱有著淤青,看樣子是沒能好好休息,可靳佳期心中暗諷,關她什麼事呢?
靳佳期忍著隱隱約約的頭疼,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按響了響鈴,徐陌森頓時就睜開了眼睛,可看著已經醒過來了的靳佳期,眼睛卻是有些閃躲,“有事情可以找我。”
靳佳期眯了眯眼睛,看著十分不對勁的徐陌森,心裡漸漸變化了多種心思,回想著自己從樓梯上跌下去的恐懼,靳佳期閉了閉眼睛,壓下那種依舊存在心中的恐慌,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君弦把我推下去的?”
雖然詫異童樂郗為什麼沒有問自己已經睡了有多久,但徐陌森還是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也沒有替君弦說一些辯解的話。
“童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胡靳穿著白色大褂走進來,看著坐起來的童樂郗露出了一個個大大的笑容。
對於胡靳,童樂郗的印象還是不錯,當下也就對著胡靳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胡醫生,麻煩你了。”
蒼白色的唇輕輕彎起,沒有多少精氣神兒的雙眼有些疲倦,但依舊溫柔,“我現在不叫童樂郗,我叫靳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