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邕收拾好東西,回頭看著這一幕,彎了彎唇角,拉著行李箱走過去,“好了,我們走吧!”
童樂郗抬起頭來看著靳邕,溫柔的應了聲,“好。”
靳邕擁著童樂郗離開,兩人穿著厚厚的衣服,靳之傾也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安心的躺在童樂郗的懷裡睡著,兩人坐進車子裡,司機很快的就開車離開。
一路上,童樂郗並沒有過問為什麼要在夜晚離開酒店,只要是靳邕的決定,她都選擇了贊同。
車子到了一棟地理位置極為僻靜的別墅前才停下,靳邕開啟車門走下去,轉身去了後備箱裡去拿行李箱,童樂郗也抱著靳之傾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們進去。”
“嗯。”
靳邕帶著童樂郗走進別墅裡,房間裡此時正開著燈,亮堂堂的,童樂郗環視四周,並沒有其餘人的存在。
靳邕伸手接過靳之傾,解釋道:“我們之後住在這裡,這裡裡那些地方遠了些,但這裡勝在環境好。”
“都好啊!沒有什麼關係的。”童樂郗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笑著說道,“那我們現在就收拾收拾去休息吧!很晚了。”
靳邕點點頭,一手抱著靳之傾,一手拉著行李箱朝著房間裡走去,童樂郗快走幾步從靳邕的手裡拿過行李箱,朝著靳邕笑了笑,“你抱著靳之傾,我來拉行李箱,總不能一直欺負你。”
“嗯,的確是不能一直欺負我。”靳邕調侃一聲,笑著走進房間。
童樂郗站在原地,不好意思的捂臉笑笑,隨後跟了上去。
她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平平淡淡的,閒時可以看看書,不用浪費什麼多餘的心思,安安心心的過著自己的生活就好。
徐陌森來到酒店,已經是夜裡九點鐘了,灰暗的房間,只有樓下的街燈照射進來的微弱燈光,虛幻迷離,忽明忽暗。
徐陌森站在窗邊看著迦南市燦爛奪目的夜景,說不清的一種心情,心總是在痛著,比以前的各個時候都要強烈。
“童樂郗,你怎麼就不肯回來呢?”
徐陌森的眼睛輕眨,一滴眼淚自眼角滑落,從口袋裡翻出那張已經變得皺巴巴的紙,藉著那微弱的燈光看著,拿著紙的手骨漸漸泛白,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激勵壓抑著自己的翻湧而來的肆虐心緒,“童樂郗,你到底要怎樣?”嗓音裡壓抑著痛苦的嘶吼,雙眼也因這日日夜夜來的煎熬而變得猩紅。
每一晚,他夢到的都是童樂郗帶笑的模樣,可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睛裡,沒有他,就像是之前見到林靜的那一次似的,她拿他當做了透明的存在,那樣痛苦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
每次醒來,都會失神許久,辨認著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放在床頭邊的桌子上的手機傳來嗡嗡的震動聲,徐陌森走過去接起來,沒有說話。
君泱邇輕輕地呼吸著,聽著耳邊的幾不可聞的呼吸聲,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努力的組織著語言,許久,久到徐陌森已經不想要再等待下去的時候,君泱邇終於是開口說話了。
“徐陌森,你去了哪裡,你回來好不好,我不纏著你了,你別這麼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我害怕。”
君泱邇潺潺弱弱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完全沒有了過去一年裡的雷厲風行,她百般祈求著,聲音裡漸漸染上哭腔,“徐陌森,你回來好不好,別再丟下我一個人在這裡了,這裡還陪著我的,就只有一個你了,君悅這位姐姐走了,童樂郗這位妹妹也走了,你就不要再走了,我已經沒有人可以陪伴了。”
“我知道之前的自己做過一些錯事,可我也已經及時的收手了,我沒有一錯到底,我求你,你回來好不好,這裡,真的只有一個我了,這種感覺很可怕的,我,我害怕一個人,”細細弱弱的哭聲漸漸擴大,在空蕩蕩的房間裡,哭聲尤為響亮,“徐陌森,算我求你了,你回來好不好,我害怕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你回來這裡好不好?”
她是真的害怕了,以前君悅在,她想著要去一雪前恥,將以前受到的委屈都討回來,可君悅之後走了,童樂郗最初以她情敵的身份出現,之後又是妹妹的身份,她還會想要去鬥上一鬥,也想過要爭上一爭,可現在,童樂郗也離開了,她突然就像是失去了目標,也失去了生活的方向,更遑論徐陌森這不聲不響的離開。
徐陌森拿著手機的手顫了顫,偏頭看著窗外無盡的夜色,之前那人也說過,她害怕一個人,害怕自己一個人呆在空曠的房間裡,害怕只有自己一個人無人可依,她也曾經痛哭著,祈求著不要丟下她一個人,她說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