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謨繆聽過之後依舊是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氣的徐沫兒一路上都在背後暗戳戳的戳著徐謨繆的小人兒。
兩人回到徐家,徐青恆看著終於回來的兩人,擔憂的向前問了句,“他現在怎麼樣了,總不能就這麼一直什麼也不管的自己縮在那個安虞的屋子裡吧?”
徐沫兒和徐謨繆看著走過來的徐青恆,兩人的臉上都有些不好看,但畢竟是長輩,徐沫兒和徐謨繆還是回答了徐青恆的話,不過說的支支吾吾,模稜兩可。
“大哥說該出來的時候就會出來的,讓我們不要太擔心。”徐謨繆將所有的都簡簡單單一筆帶過,並沒有再解釋太多。
徐青恆聽著,憂心的嘆了一口氣,“都說什麼紅顏禍水,可這個人,也不是什麼紅顏,不過是一個簡簡單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姑娘,怎麼還是禍害了這麼多人?”
徐青恆這話本是無心說的,可落在徐沫兒和徐謨繆的耳朵裡,就完全的變了味道。
徐沫兒站在一旁顧忌著,緊抿著唇沒有說話,但臉色也確實不怎麼好,徐謨繆卻是不怎麼顧忌的直接拉下了臉,他沉著聲音冷喝道:“爸,這種話你以後最好不要再說了,一個字都不允許。”
徐青恆意識到自己話裡的失誤,頓時閉緊了嘴不再多說了,憋著呼吸看了徐謨繆和徐沫兒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徐沫兒氣的跺了跺腳,“哥,爸爸他怎麼能這麼說童姐姐呢?真是太過分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徐沫兒內心裡都不希望聽到有人說什麼童樂郗不好的話,她很期盼著能有童樂郗那樣的姐姐。
徐謨繆看著徐青恆離開的身影,緊繃著的臉色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的緩解,轉身看向徐沫兒,“其實,爸他說的也有道理的吧,不過不是禍害,而是她也沒有做什麼震撼人心或者是值得人銘記許久的事情,但卻偏偏在很多人的心上都留下了深刻的痕跡。”
“噯?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沫兒沒有聽懂徐謨繆話裡的意思,可徐謨繆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卻是直接走掉了,徐沫兒跟上去,想要問一問,迎接她的,只是一扇緊閉著的房門。
徐沫兒抬手想要敲門,可想著徐謨繆那不大對勁的臉色,抬起的手放下來,在門口站了會兒就轉身走掉了。
房間裡,徐謨繆站在窗前,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放空了的大腦裡無意識的想起了初見的童樂郗,她就那麼淡然的站在那裡,只是在他即將到她面前的時候才不緊不慢的向後退了退身子。
那時他就在想,這人可真是和很多人都不一樣,也可以說,沒有任何一個人和她一樣。
如果當時不是他故意撞上去,會不會今天的他,就不用這麼難受了?
徐謨繆有些想不通,同樣坐在別墅的那間臥室裡的徐陌森也同樣想不通,他們都不知道童樂郗這人的閃光點到底在哪裡,可偏偏他們的心裡就是怎樣也沒有辦法將這個人給輕易的剔除了去。
而此時的童樂郗並不知道那兩人正在為了她陷入了一個怎樣也走不出去的迷宮之中,此時她正在安慰著影片那一段的古淰,影片那一端的古淰正輕聲的哭著。
“媽,你不要哭了好不好?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的,你看我,現在不是生活的挺好的嗎?放心哈,等著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看到你家外孫了。”
童樂郗並沒有對自己現在的處境有著太多的尷尬,靳睿和靳邕都對她很好,還有她的老爺爺,對她也一樣很好,在這裡,她生活的很自由。
古淰嗔怪的看了童樂郗一眼,這時候的注意力也放在了童樂郗的肚子上,童樂郗站得遠了些,可以讓古淰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肚子。
古淰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也知道童樂郗的打算,可心裡還是會擔憂,“郗郗,這孩子,以後你要怎麼辦?如果被徐陌森知道了,他會不會強行要過去?”
“媽,你放心好了,剩下的事情我都想好了,徐陌森是不會發現這個孩子的,而且,舒怡那一邊已經做好了安排,徐陌森他是不會發現的,就算是他知道我懷過孕,也只會以為那個孩子已經流掉了,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童樂郗嘻嘻的笑著,不斷的寬慰著古淰。
這是她的孩子,她不想讓這個孩子和徐陌森有著什麼牽扯,更何況,徐陌森那裡還有著一個心思明顯已經長歪了的君弦,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這麼小就學著去防範別人,她要他無憂的生活著,防人的心思不能少,但孩子的天真還是要有的,不然他的童年豈不是要少了很多樂趣。
古淰聽了童樂郗的話,頓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古淰偏過頭去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眼淚,回過頭來笑著說著,“你怎麼知道是外孫不是外孫女?”
童樂郗只假裝沒有看到古淰抹眼淚的動作,笑呵呵的說著,“我夢到了啊,他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的。”說到這裡,童樂郗心裡頓時湧現出一股不知明的驕傲感,得意的仰著頭笑了笑。
童樂郗著一開心極了就像是個孩子的幼稚模樣,看的古淰只想發笑,“好,是個可愛的男孩子。”
男孩子也好,也算是在以後能有一個照顧她的人。
童樂郗突然走過去將手機拿在手裡,近距離的看著古淰,轉頭看了看四周,看著周邊沒有人,這才悄咪咪的對著古淰說,“媽,我可能要和靳邕結婚了,你覺得怎麼樣啊?”
說著說著,童樂郗的臉頰就已經泛起了紅潤的顏色,她兩眼泛著粉色的泡泡,希冀的看著古淰,想要知道古淰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那他對你好嗎?你對他好嗎?”
童樂郗聽著古淰的這兩個問題,覺得有些不能理解,可還是不假思索的回答著,“靳邕他對我很好啊,我以前吧,覺得靳邕應該是那種對著誰都會笑的溫和的人,他應該是那種高高在上的神祗,普眾眾生的那一種,可後來才知道,他對我比對其他任何人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