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樂郗則是被徐陌森拉著來到院子裡的一角,堆起了雪人。
童樂郗埋頭苦幹,可是,五分鐘的時間過去了,手上都是溼漉漉的水珠,再看看地上,她的雪球兒都散了,根本就沒有成型。
“徐陌森,你來滾個小雪人吧!我看著。”童樂郗揚起頭看著站在她身側的徐陌森,討好的笑笑。
“好。”徐陌森二話不說,直接開口應下,他算是看出來了,她一個人在地上滾動了好久,可惜,她連一個圓滾滾的雪球兒都弄不出來。
徐陌森蹲在童樂郗的身邊,兩手劃過大片的雪堆積成了一個小山丘,慢慢的將其凝實,直到它形成了圓球兒,放在地面上作為雪人的肚子。
“哇,徐陌森,為嘛你的雪球兒一點兒事都沒有,我的就總是會散掉。”童樂郗雙眼發著光,緊盯著徐陌森的雙手。
徐陌森手上的動作不減,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語氣戲謔,“你力氣太大,把它拍散了。”
童樂郗愣住,一時就紅了臉,她力氣大嗎?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額,莫名的羞恥感是怎麼回事?
終於,兩個大小不一的雪球兒完工,,徐陌森留下的空間不大,也就只能堆起一個半米高的雪人。
童樂郗扯開徐陌森,親自動手抱著雪球上下疊在了一起,轉身跑進屋子裡,拿出了自己的圍巾和帽子,放在了雪人的頭頂上,隨後又找了兩顆淺綠色的玻璃珠,作為雪人的眼睛。
沒等唐舒怡替穆辰上好藥,她就拿著胡蘿蔔跑出來湊熱鬧了,把手裡的胡蘿蔔從童樂郗身後交到她的手上,童樂郗被突如其來的胡蘿蔔嚇了一跳,驚呼一聲就跑跑到了徐陌森的身後,恐懼的盯著唐舒怡手裡的那根胡蘿蔔。
“舒怡啊,你要遞給我胡蘿蔔的時候,能不能說句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往我手裡塞,我會害怕啊!”
唐舒怡看著童樂郗這個樣子哈哈大笑著,舉起手來揚了揚手裡的胡蘿蔔,“郗郗,幹嘛要害怕胡蘿蔔,又沒有塞到你嘴裡讓你吃了它。”
“我……”童樂郗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個字之後就不肯說話了,眼神瞥著不去看胡蘿蔔,很是心虛。
唉,好羞恥啊!
仰頭看看徐陌森,發現他是一點事兒都沒有,童樂郗瞬間覺得整個人更加的羞恥了。
她想這麼多幹嘛?
唐舒怡看著童樂郗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拿著手裡的胡蘿蔔掂了掂,又捏了捏,又故意讓童樂郗看到,果然,童樂郗的臉色有著瞬間的不自在。
唐舒怡瞬間瞭然,眼睛微眯,射向徐陌森,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呢!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唐舒怡把胡蘿蔔插到雪人的鼻子位置,無奈的走過去拉過童樂郗,瞪著徐陌森,小聲說著,“你收斂一些,嚇到她怎麼辦?”
徐陌森理都不理唐舒怡,上前拉過童樂郗,緊握著她的雙手就進了屋子裡,唐舒怡也急忙跟上。
徐陌森準備好熱水,拽著童樂郗的雙手就泡進了微燙的熱水裡,用力的壓住童樂郗亂動的雙手。
“徐陌森,你丫的要幹嘛,很燙的知不知道。”
童樂郗都快要被燙哭了,她想,自己的手該不會要脫層皮吧!
“郗,你的手太涼了,對你身體不好。”徐陌森皺眉,她的手是真的太過冰涼了,昨天吃飯的時候,他握著她的手,全程都是冰涼的。
“誰說我身體不好,我身體好著呢!”
童樂郗直接又一次炸毛了,敢說她身體不好?
她覺得,說一個女人身體不好,就和說一個男人不行,是一樣的概念,雖然找不出什麼正當的理由,可她不管怎樣都會無意間下意識的把這兩件事情聯絡在一起。
所以,她絕不能容忍這句話用在她的身上。
徐陌森不知道童樂郗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思來想去,他也沒有搞清楚,可他還是順著她的話 說了句,“嗯,你身體很好。”
順著來,總歸不會出錯。
“你,你真是……”
可偏偏,童樂郗還整個人處於炸毛的狀態,她想,這話擺明了就是在敷衍她嗎?
好想生氣,可童樂郗又愣住了,她幹嘛要生氣,好像,她現在的心性變得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了呢!
側頭看著一臉認真給她泡手的徐陌森,童樂郗迷茫了,整個大腦都停止了運作。
手泡好了,徐陌森替她仔細的塗好護手霜,童樂郗還在迷茫中,任由徐陌森拉扯著自己動來動去。
童樂郗一個人呆楞著坐在沙發上,沉悶著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走到窗邊,看著立在院子裡的雪人,嘴角勾起溫淡的笑意。
總是一個人閒的無聊,她也不想搭理徐陌森,今早的事情實在是讓她有些慌亂了,坐在沙發上隨便找了個節目看了起來,等到唐舒怡給穆辰上好藥,童樂郗也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徐陌森一直都有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見她睡了,小聲說著,“你們兩個人都小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