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舒怡暗吞吞的吐了吐舌頭,她好像打擊得有些過分了,額不對,話題跑的有些偏了。
“郗郗,君悅的事情我會幫你留意一下的,你自己最近也小心些,就算是陸研他教過你一些,你也別把心放的那麼寬,要知道……最可怕的是人心。”
“嗯,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可一直不願去相信!
一護士輕敲著房門,語氣幹練,“唐醫生,一位病人家屬想要了解一下自己的病情,請您過去一下。”
唐舒怡對著她點點頭,轉頭看向童樂郗,戀戀不捨,“郗郗,我要去忙了,你回家之後別受涼了。”
“嗯,你去吧!”
童樂郗微笑著送唐舒怡離開,痴痴的望著唐舒怡離開的方向,倚在門邊輕點著自己的腦袋,小聲呢喃,“舒怡,我也開始做自己最熱衷的事情了呢!”
“郗,怎麼不進去?”徐陌森剛走過來,就看到童樂郗一個人倚在門框上,淺淺的悲傷籠罩著她,眸子裡泛著水潤的熒光。
不想去打擾她,腳步只能輕了又輕。
童樂郗站直身子,“剛送走舒怡,”說著走回房間裡,拿起自己的東西,牽著徐陌森的手,仰臉燦爛一笑,“我們回家吧!”
“嗯,走吧!”徐陌森側身拿過童樂郗手裡的東西,反牽住童樂郗的手,離開了醫院。
回到學校之後的陸研剛走到教室門口,熱情高漲的教室裡陡然安靜下來,只餘下了講臺上的教授一個人的聲音,他剛想發怒,就看到了底下的學生們眼睛齊齊射向門外,這一看,他也懵了。
這個人看著眼熟,可是……他上了這麼久的課,還是沒什麼印象,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也變差了?
只見陸研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下,坦然的走進了教室,尋了個位置坐下,翻開課本,可等了一會兒還是聽不到教授講課的聲音。
陸研有些不耐的抬起頭來,看到了大家震驚的神色,以及講臺上目瞪口呆的教授,耐心被消磨殆盡,聲音涼薄,“怎麼?不講課看我做什麼?”
教授被陸研這樣一噎,也忘記了自己剛剛想的事情了,經過陸研這麼一提醒,立馬開始講課。
眾人:“……”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忙的低下頭來看書,教室裡也隨之慢慢的響起了教授講課的聲音,只是到底是比之前弱了很多。
陸研安心的聽著課,對大家的心理反應毫不在乎。
要不是為了最後的那一場考試,為了童樂郗那個女人能少嘮叨一句,他怎麼會來這裡聽這些無聊的東西!
那個女人啊,眼淚怎麼可以那麼多,偏偏他還厭惡不起來,這可真是為難他了!
陸研在教室裡靜靜地聽著課,然而坐在教室的偏僻角落裡的刀淙,心裡有點兒發顫,在位子上徹底坐不住了。
終於在五分鐘的焦躁不安之後,右手向後彎折,輕輕的推開了身子後側的窗戶,合上課本,偷偷摸摸的向四周張望著,鑽到了桌子下面,再次確定了一下週圍的安全情況,才貓著身子爬上了窗戶。
教室裡面的窗戶的位置比較低,窗臺到地面的高度僅有半米,所以,刀淙想要偷偷摸摸的爬出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
刀淙心裡正在竊喜,半個身子已經探了出去,就聽到了陸研極其認真負責卻又讓他心慌慌的話。
“報告,有人想要半路逃課,在教室的東北角方向。”
陸研翻著手裡的課本,隨意簡單的動作卻自帶一番景緻,惹得周圍的女生小聲尖叫著。
教授也是一個火爆脾氣,一聽這話就從講臺上走了下來,徑直走到了東北方向,刀淙聽到了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可他一點兒也不敢動,只能僵硬在原地。
教授一走過去就看到了刀淙半撅著的屁股,臉色頓時就陰沉下來,他的課還就沒有人敢逃過,心裡憤憤難平,於是一腳踹了上去。
總歸這裡是二樓,又是個男生,他也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問題。
直到樓下傳來一聲慘叫,陸研也清淺一笑,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心情大好。
教授這才滿意的邁著步子回到了講臺上,手裡的小木板猛地一敲桌面,怒瞪著雙眼,,“下次再有這種事情,我一個個的把你們給踹下去,正好讓一樓的學生欣賞欣賞你們英勇。”
底下的女生看著講臺上像個孩子一樣較真兒的小老頭兒,嘴角的鬍子一撇一撇的抖動著,頓時噗嗤的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