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官衝燕逸飛拱手,道:“下官方才見山林中有人,便前來看看,遂發現這兩人有些可疑,打算前來問問。(. 比奇屋 bi qi u 的拼音”
“這位軍爺,小人與我家小姐途經此時,不、不知軍爺等人在此,若有冒犯,還望恕罪。”管然神情恐慌,又似故作鎮定,拱手說著,說話間還悄悄瞥了眼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人。
左卿將管然的神情舉動一一看在眼裡,不免有些好笑。
扮起一般人,還真是有模有樣,如同真的被這批軍隊下傻了一般。不過,實際上兩人確實也是嚇到了。
“破陣嶺周邊只有狩獵為生的獵戶,你二人的衣著分明不是獵戶,又怎會經過這裡?還不從實招來!”那副官的聲音帶著幾分狠戾,倒是一旁的燕逸飛,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也沒出聲。
“軍爺誤會了,小人與小姐並不是破陣嶺的山民,而是離破陣嶺不遠的關嶺鎮上的人。”管然說著,還悄悄回過頭來看了眼左卿,這一行為正好被那副官瞧見。
“你方才偷偷看你家小姐是何故?”那副官橫眉冷對,似乎想恐嚇管然。
“小、小人不敢說。”管然“撲通”一下跪了下來,身子還有些微顫抖。
饒是左卿不明白管然究竟要幹什麼,看到這裡,心下也瞭然。
“說!”那副官高聲道。
管然嚇得趴在地上,道:“都、都怪小姐要來破陣嶺,還、還威脅小人要是不帶她來,就辭退了小人,小人不過是混口飯吃,想著只是過來一趟,哪曾想會碰上軍爺等人,饒命啊!”
管然的模樣看來被嚇得厲害,身體抖得像篩子一般。
左卿在一旁輕哼一聲,道:“瞧你那點出息,不就是來一趟,這些人,我家……”
“小姐!”管然嚇得趕緊起身過來捂住左卿的嘴,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這可不是您平日裡見過的人,這些人可是惹不起的。”
管然的聲音雖說特意壓低,卻也讓旁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左卿面露不耐,瞪了管然一眼,卻也沒再繼續說什麼,只是轉頭又看著燕逸飛等人。
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扮成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女子,會不會被燕逸飛他們看出來。
隨即管然又搓著手,陪著笑,道:“軍爺,我家小姐多有冒犯,還往見諒。”
左卿默默地觀察著幾人,見燕逸飛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一直是這位被稱作尹副官的人在問話,心中暗自盤算著。
“關嶺鎮的人怎麼會到破陣嶺來,那裡雖說與破陣嶺相鄰,可距離也不短。”尹副官說著,目光在管然和左卿身上轉了轉,沒再繼續說。
“軍爺,小人也是這般說的。”管然苦著臉,繼續說道:“可是我家小姐執意要來破陣嶺,硬說這裡有書上說的一味珍貴藥材,小人這也是沒辦法,只能帶著小姐前來。可是這倒好,不僅在這破陣嶺摸不清方向,連馬匹都丟了,落到這個地步。”
尹副官臉上仍是帶著質疑的神情,只是瞧著面前這男子一副懼怕的神色,而站在他身後的女子,一臉無所畏懼的神情,看那樣子如同沒見過世面一般,但又有可能……
“軍爺,您若是不信,可以與小人和小姐一同去關嶺鎮,而且……”管然乾笑了兩聲,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對啊,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派人與我們一同去關嶺鎮,正好我們的馬丟了。”左卿嘟囔著,眼高於頂的樣子。
管然又趕緊轉回來,小聲道:“我的小姐,您就少說兩句吧,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
左卿瞪了管然一眼,到底還是沒開口。
尹副官將兩人的行為一一看在眼裡,正要開口的時候,燕逸飛上前來,說道:“好了,別在無關的人身上浪費時間,該走了。”
說罷,他那凌厲的眼神掃過管然和左卿,隨後轉過身去,牽著馬匹準備離開。
“可是……”尹副官還有些猶疑,可見燕逸飛已打算離開,便不多做久留,只是仍是回過頭看了看仍站在原地的兩人。
“誒,怎麼就走了?”左卿嘟囔著,見燕逸飛真的帶著那一隊人馬離開後,她的心才算是安定下來。
剛才要不是管然機智,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王妃,此地不宜久留,而且西涼的軍隊也不知道此行有什麼目的,我們應該快些趕回去,稟告王爺。”管然臉上的神情已回覆如初,根本沒法想象剛才的他竟是一臉討好的模樣。
左卿也如是想著,而且剛才燕逸飛離開之前的眼神,讓她覺得膽戰心驚的,為了避免他想起她的身份,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我們繞遠一點走,要是再跟他們碰上就麻煩了。”左卿看著燕逸飛離開的方向,那邊正是回川南營地的方向。可此時兩人必然不能往那邊走,只能繞些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