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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任邈身後的男子正是沈德,而左卿既然聽到沈德這樣說明了,自然也不會再多說什麼,只是眼帶笑意對沈德道:“那就勞煩沈總管了。”
“王妃您太客氣了,這是屬下應做的事。”沈德垂頭謙遜地說道。
而沈德在場,任邈自然是不會再同左卿說多的話,只是恭謹地道了別,便跟著沈德一起往王府外走。
左卿站在原地目送兩人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才轉身往管然所住的屋子去。
到了門外也沒見到靈珊的身影,左卿想著她肯定會守在管然床邊照顧他,便沒有多想直接推門進了屋。
哪知正巧碰上靈珊在給管然上藥,屋內的兩人見到左卿突然的闖入,皆是一愣,靈珊還險些將手中的藥瓶給抖落。好在管然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靈珊的手。
“王、王妃您怎麼進來了?我、我這還……”靈珊支支吾吾地沒能將話說完整,她的目光在管然裸露的背上,以及左卿的臉上來回打量著,似乎都不知道這樣的場景被左卿看到了,究竟該怎麼辦。
其實左卿也沒想到自己貿然進門會見到這樣的場景,雖說她認為就算是見到了也沒什麼事,不過在靈珊和管然看來,或者說在這裡不管那個人的眼光看來,這都是不對的。
“那靈珊你先給管然將藥上好,我待會再進來。”原本左卿是覺得沒什麼問題的,可是在靈珊和管然那樣的眼神下,她竟然也有些尷尬了,似乎自己的存在太過多餘了。
半天才反應過來的靈珊趕緊給管然將蓋上被子,她有些慌亂地對左卿說道:“王妃,無妨的,奴婢早已給管然上好藥了,您前來是有何吩咐麼?”
左卿原本一隻腳都踏出房門了,可聽到靈珊這樣說後,她又收了回來。她對上管然那雙略顯沉靜的眸子,那雙眸子似乎能探到她心底,一切心思都暴露無遺一般。
一天之內總帶著被人看透的感覺還真是不太好過,左卿皺了皺眉,對靈珊吩咐道:“靈珊你現在門外候著,我有話要對管然說。”
靈珊遲疑了片刻,她有些擔憂地看了管然一眼,可心裡也知道既然左卿能費這麼大事救了管然一命,想必也不可能為難他。她並沒有出聲,只是點了點頭便出了門。
待靈珊出去後,屋子裡便只剩左卿和管然兩人四目相對。
在左卿開口前,管然先帶著感激之意道:“王妃的恩情小人謹記在心,雖說小人不過是王府中一小小的花匠,可總歸也是明白知恩圖報這個道理的。”
看來管然還真是將自己的心思猜透了啊,不然也不會先她一步說出這樣的話了。左卿坐到離床鋪不遠的圓凳上,這樣由管然將話挑明瞭講,也算是合了她的意。
“你倒挺明白。”左卿低聲道,她其實並不知道管然究竟能有什麼用處,只是覺得從他的言行上看來,並不是個普通花匠那樣簡單。
管然蒼白無色的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這樣的笑在左卿看來似乎帶著一絲諷刺,“其實小人並不明白,只是知道這個道理而已,王妃能費這麼大勁救小人這條賤命,若說沒有任何目的,小人不信。雖說小人並不明白,王妃的目的是什麼,只是靈珊她是個沒有頭腦的人,還請王妃不要利用她。”
“你覺得靈珊有什麼地方可以值得我利用的?”左卿對於管然完全將她心底的想法給拆穿了略感不滿,雖說她所做的這些的確一如管然說的那樣,是帶著目的而為之,只是並沒有管然說的那般,她會利用靈珊。
管然出乎意料地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明白左卿究竟是想做什麼。以他的身份來說,根本沒有接近左卿的機會,若不是因為這樣的傷勢讓靈珊求到左卿面前來,或許左卿根本就不知道王府還有他這號人物存在。
只是管然身上所帶著的那股氣息,讓人覺得他並不僅僅只是一個身份低微的花匠。
“王妃的心思和想法,小人哪敢妄自猜測,只是小人覺得王妃做這些事並沒有表面看的那般簡單而已,小人也只是為自己的青梅竹馬考慮罷了,還請王妃不要介意。”管然的話在此刻聽來也只是表面上帶著客氣而已,似乎在直接說破左卿這樣的行為其實是帶著目的的之後,他便不再特意維持那樣的客套的說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