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誰?”人群中又有人問道。
“哎,這個人好像是年輕一輩,前幾年的儀式上我沒怎麼見過……”
待在車廂內的陸羽靜靜的觀察著那個年輕人。剛剛那個叫做韓柳生的老者說的不錯:這個年輕人的修為與他和那女子二人比起來差距很大,但這個年輕人的靈力帶給他的感覺卻和前兩者完全不同。
“我了個天,我認識他!”眾人之中,突然有人低聲驚叫了出來,隨即又稍稍壓低聲音說道:“他是去年才被星隕宗挑選出來的外門弟子——風悅豪!當年的他可是什麼本事都沒有,這才一年啊,沒想到修為竟然能增長得這麼快!難道這次召靈儀式,星隕宗專門派他前來搶人來了?”
“好啊,小崽子,不得不說,我還真的很少能見到修煉這麼短時間就敢和我叫板的年輕人!再過幾年,我倒要好好領教領教你的御靈之法修煉得如何!”韓柳生捋了捋胸前的鬍子打趣道。
“嘿,何必要再過幾年?韓大爺,不如晚輩這就來陪你玩玩兒!“
說著,還懸浮在半空中的男子雙手凌空一揮,身後突然閃過幾道寒光,又有兩把飛劍從身後飛出,與原有的那兩把劍一起從空中襲來。
韓柳生一看這小子的架勢,自己也絲毫不示弱,急忙抬起雙臂,一股磅礴厚重之感瞬間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場下的眾人:
慘了!這幾個神仙打架,別讓我們凡人遭殃啊喂!
眼見那四把飛劍將至,比試一觸即發——就在這時,原本緊張寒峻的空氣突然間變得溫暖粘稠了起來。與此同時,施加在人們身上的壓力突然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股讓人感到慵懶放鬆的柔和能量。
“我說二位,時間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先好好準備準備儀式如何?”
聽到這句話,不僅僅是聚集在廣場上的普通老百姓,就連即將要“比劃比劃”的韓柳生和風悅豪,聽了神色都不禁一怔。
韓柳生剛剛抬起的枯柴雙手又緩緩放下,但從他微微顫抖的鬍鬚可以看出,他心裡並不輕鬆。而風悅豪則仍然待在空中——只不過,除卻自己腳下餘下所踩著的那一把劍以外,另外那四把飛劍竟然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控制,無法召回。
同時,一絲微光慢慢覆蓋在那幾只劍身上——
不是劍本身斷開了與他的聯絡,而是有另一股強大的靈壓施加在那四把劍的周圍,使其動彈不得。
以一己之力,震懾全場!
一道身影緩緩地從殿門走出。此人是一個青年男子的形象,長著利落的短髮,身著一身整潔的素衣,倒是給他增加了幾分端莊感。
見到來人,無論是穆芸霞還是韓柳生,臉上的神色瞬間變了。二人急忙轉過身來,雙手拱起彎腰行禮,然後一老一少異口同聲道:
“師尊。”
……師尊?
在場的所有人心頭一陣詫異:外表看來,那個出現的神秘男子是如此的年輕。如果說穆芸霞稱面前這個男子為師,那還有說得過去的可能,但為什麼連韓柳生這樣年過古稀的老者竟然也彎下身來向這個年輕人行禮,將他尊稱為師?
只見那個神秘男子也拱起雙手,微微頷首,向二人回了個禮。男子給人帶來的印象遠不如他們幾個霸道、有力,但卻給人帶來了一份完全不同的祥和與安寧之感。
由於離得比較遠,加上男子的出場遠沒有風悅豪他們幾個那麼張揚,陸羽這邊的人並沒有觀察到男子的特徵。但他們的胃口卻只增不減,都在這裡伸著脖子踮著腳,好奇的打探著。
之前還在空中耀武揚威的風悅豪此時此刻也難掩內心的震驚與激動之情,識趣的從空中踩著飛劍下來,站到白衣男子面前,隨後收起自己張揚的表情,在眾人面前,向男子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晚輩風悅豪,見過古元朔前輩。”
聲音不大,但是其中蘊含著的靈力使他所說每一個詞都準確清楚的飄到了廣場上所有人耳朵裡。
古……古元朔?
那可是在雲汐城乃至整個帝國傳說般的存在啊!
只是由於他的行事風格,除去他收留的弟子以外,在雲汐城中幾乎沒有人見過他本人的模樣。聽風悅豪這麼說,再聯絡另外兩個人剛剛對他的稱謂,廣場上的人群又沸騰了起來: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這一次可是見證了雲汐城歷史上規模最大的召靈儀式啊!
風悅豪的那句話也同樣飄到了陸羽他們的耳朵裡。與他“老爹”和那些隨從家僕等人的反應不同,陸羽依然是在安安穩穩地閉目養神,如同睡著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