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也帶著帝冠,穿著帝靴,不同的是,她身上冒出來的是濃烈的人王之氣。
這種人王之氣,我在夏天身上看到過。
但夏天身上的人王之氣比之眼前這位,就好似螞蟻比之大象、螢火比之皓月。兩者之間毫無可比性,一個天,一個地。
眼前的這位人王,竟還是一位女人。
神眼開闔間,我看得明明白白。
這還是一位極美、極為文弱的女子。
她的臉、身上,眼中,到處都充斥著一種溫柔如水般的江南女子柔美之氣!
這就似一位地地道道的華夏江南美女!
但此刻,這位女帝似怒極,秀眉挑起,杏目中有火苗跳動,一股崢嶸向天的英氣在她的身上蓬勃跳躍著。
她似乎覺醒了。
杏目中的迷離散去,迴歸清明。
她側目朝著我們的方位看了過來。
在張蔥蔥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在我的身上停留了足有幾秒鐘,她似乎對我頗為感興趣,看到我,眼中露出些許的恍然、驚愕之色。
也不知道,她恍然個什麼鬼、又驚愕個什麼鬼?
當她的目光移轉到穆文蘭身上的時候。
我能感覺到她的眼光變了,那種眼光,就似父母看孺子、幼兒的目光,充滿了母性慈善柔美的極致光輝。
“難不成……”
我心中剛剛閃過一個念頭。
就聽到穆文蘭的嘶啞聲,“母親!”
穆文蘭的聲音一項都很是清脆、悅耳,但此刻,她的聲音卻嘶啞的仿若十天十夜沒有喝水,充滿了乾澀的感覺。
這種乾澀,也不知是激動到了極點?還是悲苦到了極點?
我側目看了過去。
只見穆文蘭滿眼激動,臉上的平靜早已經丟到爪哇國去了,她抱著張蔥蔥,朝著船頭的方位走出了兩步,但最終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硬生生剋制住了邁出去的腳步,只是立在船頭,目中含淚的看著那女帝。
“母親……”
近乎夢中呢喃般的嘶啞聲,不高不低,卻若炸雷般在我的耳畔激盪著。
“果然……”
我深吸了口氣,心中很是詫異,“竟真的是關懷亦!”
關懷亦,這位關家的奇女子。
卻深陷自己三角戀,最終迷失在鬼域懸水湖中,只逃離一絲魂魄飛到鬼域警告穆文蘭。
如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