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看到莫疏之的身影，閃電俠的神情明顯有些猶豫，一看就是在通訊器裡收到了蝙蝠俠的囑託。
莫疏之對這個活潑的超級英雄挺有好感，不再是一副笑意深沉的模樣，而是懶洋洋地揚眉：“有什麼要轉達的嗎？”
她心裡已經有數了，無非是蝙蝠俠式的警告、試探，或是冷硬的質問。
可閃電俠抬起眼睛，目光幹淨而直率，沒有懷疑，沒有指責，甚至沒有絲毫的防備，只有一聲簡單的詢問。
“你還好嗎？”
莫疏之眨眨眼，驚訝地指著自己，“你是在說我嗎？”
閃電俠微微垂眼，像是在思索措辭，最終還是誠實地開口，“我只是覺得，你並不喜歡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他頓了頓，抓了抓頭發，努力想找個更合適的比喻，“就像……嗯……”
他語塞了。
“……呃，抱歉，這只是我的感覺，如果我冒犯了你——”
“沒關系哦。”莫疏之出聲打斷，語氣比她自己想象中還要柔和幾分。她微微垂眸，掌心摩挲著指節。
說實話，她一直都有自知之明的。
這性格，不讓蝙蝠俠等人應激就很不錯了，她早就做好了接受敵意的準備，結果卻聽到這樣一句簡單又溫柔的關心？
莫疏之如釋重負地輕笑了一下，“……謝謝。”
閃電俠怔了一瞬，也跟著笑了。過了一會才正色道：“蝙蝠俠讓我轉達一句話。”
“嗯哼？”
“紅羅賓會去你家，參與對毒藤女的審訊。”
莫疏之：……果然。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無奈地嘆了口氣，嘴角卻掛著點意味不明的笑意。
“可以哦。”莫疏之聳了聳肩，尾音輕飄飄的，“反正我總是會同意的。”
【「毒藤女」收容至瘋人院】
【目前民眾認可值：0】
【請宿主再接再厲，將「毒藤女」改造成文明模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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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早晨，陽光正好。金色的光線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寬敞的餐廳，打在光滑的地板和深色的橡木餐桌上，映出斑駁而溫暖的光影。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咖啡香與烤麵包的溫暖氣息，壁爐旁的鐘表滴答作響。
布魯斯·韋恩打著哈欠從樓梯上走下來，身上的睡袍鬆鬆垮垮，頭發還帶著些許淩亂。
他走到餐桌前，咖啡的香氣淡淡彌散，提姆已經坐在那裡，正好嚥下最後一塊小甜餅，目光不緊不慢地落在布魯斯身上，手裡拿著一份厚厚的檔案。
“經過一個月，韋恩集團基金會已經完成對這次災難受害者的統計，相關說明都在這份報告裡。”
布魯斯眯著眼，顯然腦子還沒完全從夢鄉中清醒過來。他慢吞吞地接過報告，聲音低沉地開口，明顯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