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私下裡常關心這個沒什麼心眼的十三弟。
“行了,四哥知道了,告訴十四弟,以後多點分寸。”
他倒真想收拾下十四弟,省的他愈發無法無天,哪天真闖了禍。
但額娘寵著,他又能如何?
若非額娘慣著,十四弟也不會成了這個性子。
除了皇阿瑪和太子,沒人管得了他。
十三阿哥鬆了口氣,“謝謝四哥,等哪天我能出宮了,就去看看弘昐去,您也早些回去。”
兄弟倆分開,四阿哥出宮。
回府的路上,又遇上了費揚古,烏拉那拉氏的阿瑪。
費揚古正從轎裡出來,往茶館去。
碰見四阿哥騎馬經過,就招了招手,又拱手行禮。
“奴才見過四阿哥。”
四阿哥下馬,將馬韁繩扔給隨從,上前頷了頷首,瞟了眼茶館,道:“您來喝茶?”
費揚古笑呵呵,伸手讓道:“四阿哥一起?”
四阿哥自然答應,隨費揚古進了二樓雅間。
坐下,小二上了茶,出去。
費揚古抿了口茶,面上露出一絲黯然,“自從小女去了,奴才許久不曾與四阿哥單獨說過話了。”
雖然曾是自己的女婿,但女兒沒了,這關係自然就淡了些。
四阿哥深有同感,道:“無論如何,您永遠是胤禛的岳父,胤禛永遠視您如親。”
費揚古面露感動,抱了抱拳,“蒙四阿哥看重,若葭她泉下有知,想來會很欣慰。”
四阿哥心道,是爺對不住她。
費揚古道:“聽說皇上在為四阿哥挑選繼福晉的人選,四阿哥可有何想法?”
四阿哥瞭然,面上不動聲色,“此事自是由皇阿瑪做主。”
費揚古沉默片刻,道:“四阿哥是皇子,此事在所難免,奴才不該說什麼。只是若葭嫁入皇子府不過幾年,年紀輕輕就……奴才白髮人送黑髮人,實在傷心。偏偏四阿哥又如此重情義,奴才實在不忍。”
他擦了擦眼淚,一派慈父的傷心不忍之色。
四阿哥略略動容,起身,彎腰一禮,“是胤禛對不住若葭,對不住您。”
費揚古受寵若驚,忙跟著起身,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是若葭福薄,怎能怪得了您?”
二人重又坐下,費揚古看著眼前內斂沉穩的四阿哥,嘆了口氣,“原以為若葭能與四阿哥攜手共度一生,不曾想……是我烏拉那拉家對不住您的厚愛。”
四阿哥默了會兒,道:“岳父言重了。”
費揚古道:“奴才膝下只此一女,不過奴才的兄長尚有一女,若四阿哥願意,奴才願與四阿哥再結親,繼續這份翁婿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