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千代憐沒有穿越到遊戲,成為劇情裡被散兵撿到的孩子,大概這個孩子的人生足跡也與其他人別無二致。
我真的改變了劇情嗎?千代憐突然感到迷茫。
直到船又走遠一些,回過神的千代憐才把視線又收回來。
這時他注意到傾奇者正在看著自己。
“憐,你很苦惱嗎?”傾奇者直白的問道。
被看出來的千代憐想了想回答,“我在想離開踏鞴砂,不知道是對還是錯。”他和傾奇者一起逃開原劇情,就像逃開命運,這本該是一件很難的事,他們卻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這使得千代憐在茫然的同時又覺得很不真實。
“前往新的地方沒有對錯之分吧。”
傾奇者的話打斷千代憐又飄走的思緒,他定睛看過去。
坐在對面的傾奇者思考著繼續說,“我倒覺得這是新生活的開始,一種新的嘗試。”比如在最初他不想去鳴神島,直到後來慢慢轉變了主意,發現只要能與家人在一起,那去哪裡都無所謂。
可是千代憐不知傾奇者內心的轉變,他琢磨著對方的話,覺得自己沒有那麼無措,不論如何,他至少還有傾奇者陪著。
在這個認知下,千代憐笑了一聲,對傾奇者感慨,“還好我遇見了你。”
“我也是。”傾奇者笑著附和。
氣氛變得鬆弛,與之一同鬆下來的是千代憐頭腦裡繃緊的弦。
不知是不是因忽然放鬆,千代憐變得有點困了。
打了個哈欠,他對傾奇者說,“我去睡會。”
“到晚飯時間我會叫你。”傾奇者溫和的接話,好讓千代憐不要擔心。
千代憐面對這番話變現出不好意思,他撓撓頭,講出後半句沒說完的話,“那傾奇者能不能在我睡著的時候,不要去其他地方。”他的聲音逐漸變小。
對著千代憐這幅不好意思的模樣,傾奇者眨了眼,直截了當的問,“憐,你是在撒嬌嗎?”
千代憐一下子清醒過來,當場反駁,“我不是!”他只是怕船上又愚人眾,傾奇者出去被抓走,才不是在撒嬌。
他又不是身邊沒有人陪著,就睡不著的小孩子啊!
奈何這些話和之前不願意出去的原因一樣,千代憐沒辦法對傾奇者講出來。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輕笑幾聲,緊接著回覆道,“好,我不會去出去。”
剛剛千代憐的樣子讓傾奇者想到氣呼呼的小鳥,雖然毛都炸起來,看起來卻更加的蓬鬆可愛。
傾奇者為腦海中浮現出的畫面又笑了笑,直到千代憐睡著他才收起笑容。
重新坐回床邊,傾奇者拿起沒有看完的書。
原本他不太喜歡過度的安靜,此刻卻覺得正好。
傾奇者在這份安靜中慢慢的閱讀著,他正在看的是一本與妖怪有關的小說,讀起來還挺有意思。
就在傾奇者馬上要看到小說結局,房門突然被敲響。
“請問有人嗎?”陌生的男聲從外面傳來。
傾奇者沒有立刻去開門,他先掃了眼床鋪,發現千代憐沒有醒來後才起身,放輕腳步朝門口走去。
開啟門,在門外站著船上的侍者和一對年輕男女。
“出什麼事了嗎?”傾奇者壓低聲音詢問。
侍者有點尷尬,他低下頭儘可能客氣的對傾奇者說,“先生,是這樣的,這兩位客人說想要見您。”
聽說是要見自己,傾奇者望向那對男女,“見我?”
“就是你,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年輕的女人氣憤的握緊拳頭,“傾奇者是吧,把你偷的東西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