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點了點頭。
得到它的保證,我立即揉紅了眼睛,走過去對門口的安保人員說道:“您好,我眼睛裡進了一根睫毛,可以幫我看一下嗎?我弄不出來。”
大多數法國男人對需要幫助的女士都不會置之不理。
安保人員欣然答應:“噢,好的,我來幫你看看。”
“您看上去對這份工作充滿熱情,制服也很適合您。”
“是嘛,我在這家醫院已經工作五年了。”
“誒,真是太幸運了,剛才我就在疑惑,那邊的雕像有什麼來歷嗎?”
趁著安保人員視線被雕像吸引,我用後背輕輕抵開了門。
鴨子如同一支箭羽,筆直地飛了進去。
意外是在這時候發生的。
咔噠一聲。
門被關上了。
……糟了,中也還沒飛出來。
不過,如果盧恩的父親還在昏睡,應該不會對它造成什麼傷害。
哐當——
從裡面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安保人員猛得轉過頭,開啟了門:“柏裡安先生——”
話音剛落,一根鋼管砸在了他的頭上。
鋼管後面,是一張雙眼布滿血絲的猙獰的臉。
“把我的盧恩還給我!”
“他瘋了。”安保人員捂住流血的臉說,“小姐,你快逃——”
又是一棍,他徹底暈死過去。
男人死死地盯住了我。
而我死死地盯住了地上奄奄一息的鴨子。
——鴨子的兩只腳都被打斷了。
“我殺了你!”
狠話誰都會放,但事實上我並不是男人的對手。
很快我就被他掐住了脖子。
……快、快不能呼吸了。
“死吧。”他冷冷地說。
男人逐漸收緊雙手,就在我因為缺氧而眼皮漸漸沉重時,眼角餘光看到鴨子頑強地爬了起來。<101nove.hu鴨。
……不,那是中也。
那個小小的黑色身影在空中一閃而過,快得像道閃電,接著絲毫不拖泥帶水地啄在了男人的手上。
但男人沒有鬆手。
鴨子又狠狠地啄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