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照做了,他背過身去,從口袋裡摸出煙盒,點了一根香煙。
“不可以偷看哦!”
“我沒興趣。”
【鋼琴師】
我凝視著墓碑上的字。
這是他在港口afia的名字,多年前他放棄了埃文斯家族的一切,義無反顧地去了那個奪走他性命的地方。
喬琪·埃文斯哥哥,我在心裡默唸了一遍他原來的名字。
眼前浮現出他年輕俊美的容顏,他教我彈鋼琴,也用鋼琴線將我吊起來蕩鞦韆,還有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時,他溫柔蒼白的微笑。
我輕輕地吻上了墓碑。
第一次的親吻,也是最後一次的親吻。
沒有想象中的冰冷,因為有陽光灑在上面。
也沒有灰塵的味道,因為中也把墓碑擦幹淨了。
這是一個……我找不出明確形容詞的吻。
但我想多停留一會兒。
“你在做什麼——”
芥川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風平浪靜的一切。
中也聞聲轉過身來,正好看到我在親吻墓碑,震驚地喊道:“喬伊!”
我不滿地抗議:“中也大人,不是說好不可以偷看的嗎?”
“這就是你說的禮物?”
“我又沒帶其他禮物,只能獻吻。”
芥川立刻批判道:“這是對亡者不尊敬!咳咳咳——”
他激動地咳嗽起來,小臉通紅。
“沒那麼嚴重。”中也倒是沒批評我,“那家夥不會介意的。”
他挑了挑眉:“但是下次不要送這種禮了,你和他又不認識。”
我朝墓碑鞠了一躬:“鋼琴師先生,您好,初次見面,我是中也大人的心腹喬伊。”
然後我又對中也說:“現在我和他已經認識咯。”
中也對這種行為無法評價,他從外科醫生他們墓前的花束裡,各抽了一支白菊,紮成一小把,放在了鋼琴師的墓前。
“這樣行了吧?”他問我。
我點點頭:“鋼琴師先生會很開心的。”
“說了他不會介意。”
“我想和他們打個招呼。”
“隨便你。”
得到允許,我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外科醫生,中也大人他經常熬夜不睡覺,工作做完了也不睡覺,而是躺在沙發上打遊戲。”
中也瞪圓了眼睛:“我就打了那一次,你要記這麼清楚?”
“他也不按時吃飯,瘦得肚皮上全是凸出來的骨頭。”
“那是腹肌,不是凸出來的骨頭。”中也有些生氣了,“你哪裡是在打招呼,你明明是在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