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他手中的教棍在我的頸部輕輕劃過。
……有點癢。
我張口回答:“脖子。”
“哈哈。”一個少女當場笑了出來。
教棍的頂端在我的骨頭上一指。
“這裡呢?”
“這裡……還是脖子啊。”
“哈哈哈——”那個少女再次笑出了聲,其他人也跟著偷偷笑了,只有一個少年沒笑,低聲罵了句愚蠢。
我記得他叫米隆,是我們這個班各項成績得分都最高的學生。
得分最低的是我,因此米隆很不待見我。
“你告訴她。”魏爾倫將教棍遞給了他。
米隆接過教棍,在我的脖子上用力一戳。
“這裡是頸總動脈。”
“這裡是第四神經前脈。”
他戳了我好幾下,我嚴重懷疑如果他手裡拿的不是教棍而是刀,我都被他一刀封喉了。
“你上課到底有沒有在聽?”米隆問我。
“聽了一些吧。”我基本只聽我感興趣的部分。
“老師在afia裡是人人敬仰的前輩,能得到他的授課機會,是無上的榮耀。”米隆警告道,“你給我專心一點。”
“是!”
面對米隆的認真和我的散漫,魏爾倫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下面是實訓。”
實訓需要真殺。
afia的地下室裡,關押著許多用來當小白鼠的俘虜。
魏爾倫給我們一人安排了一名俘虜,他們手腳被綁,嘴裡也塞上了布,似乎因為預見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他們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實際目標通常是活動自如的,但今天只是為了讓你們熟悉匕首的瞬殺區域。”魏爾倫頓了頓,“露易斯。”
伴隨著他話裡的最後一個字落下,少女露易斯的匕首已經架上了俘虜的脖頸。
匕首折射出銀光的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劃破天際的黎明。
鮮血噴了一地,俘虜劇烈抽動著,很快沒了聲息。
露易斯穿的是黑西裝,一部分血濺在上面,很快便沒入了顏色更深的衣料中。
魏爾倫挑挑眉,沒評價,來到了第二位俘虜面前。
“米隆。”
米隆的暗殺技術在露易斯之上,俘虜倒地後甚至沒有掙紮。
魏爾倫難得地誇了一句:“不錯。”
少年的腰身立刻挺得筆直,還不忘朝我投來炫耀的眼神。
我有些莫名其妙,他似乎找錯了競爭對手。
第一名和最後一名有什麼好卷的。
四個人都完成了實訓,輪到我時,面前只剩下了一個……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