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說無人提起。
而是很多成員壓根不知道在地下室負責訓練新人的人就是魏爾倫。
織雪和亞瑟都接受過他的指導,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對他的印象只有“性格十分嚴厲”和“俊美如神明”。
在見到他本人之後,我首先贊同了後一句,俊美如神明。
穿過昏暗的長廊,我看到一個坐在臺燈下看書的金發青年。
柔和的燈光映在他蒼白的側臉上,氤氳開淡淡的光圈。
察覺到有人過來,他的視線從書上移開。
那是怎樣的眼神?冷淡,神聖,睥睨一切,不可侵犯。
“大人您好,我是港口afia的新晉成員喬伊。”
“喬伊?”魏爾倫又繼續低頭看書,“她不是已經死了麼?”
他說的是不小心和我交換了身份被送來又被他殺死的那個女生。
“那是個誤會。”
我開口解釋,但魏爾倫沒有理我。
在站了半小時沒等到任何指示後,我走到一張椅子旁坐了下來。
“誰允許你坐下了?”他幽幽地開口。
“也沒人不允許我坐下吧。”
“……”魏爾倫皺眉,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頂嘴,“起來。”
“是。”
“把你的頭盔拿下來。”
我猶豫了。
在來地下室之前,為了預防被魏爾倫殺死,我做了萬全的準備,高強度頭盔和防彈背心都穿戴了。
“您能保證哪怕我表現不好,也不會砍了我的頭嗎?”
在接收到魏爾倫“你不拿掉,我現在就砍”的眼神後,我果斷摘下了頭盔。
“長得還不如之前那個。”
他的評價讓我很想怒搓他的狗頭。
但我不敢。
我只能在心裡瘋狂紮小人。
“有暗殺方面的經驗嗎?”他想對我初步瞭解。
我點點頭:“有的。”
他挑挑眉:“最近一次的暗殺是什麼時候?”
“上週我暗殺了一隻吸了森先生血的花蚊子,那隻花蚊子單槍匹馬吸了他三個包。”
魏爾倫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會用槍嗎?”
“小時候廟會上射氣球的槍算不算?不過我沒什麼準頭,一槍沒中。”
魏爾倫大概是怕自己的一世英名毀在我手裡,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我站著沒動。
“要麼走,要麼死。”
他的話像是恐嚇,更像是隨時會執行。
“我來港口afia,不為名利,也不是想要報複社會……”
我邊說邊往門口走。
“我有一個哥哥,我們經常吵架,後來我離家出走了,等我開始理解他,回來找他時才知道他已經去世了,他活著的時候,我並沒有珍惜過和他一起的時光,直到天人永隔我才想起他對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