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只一秒,我就否定了這個念頭。
絕對不行!
這不符合我的美學,況且萬一哥哥是騙我的,根本沒有所謂的無價之寶,那我豈不是錯睡幹部?
等一下,也不是非得真睡,這位幹部都醉成這樣了,估計明天醒來也不會有印象,我可以製造假象欺騙他。
想到這裡,我捧住了青年的臉,在他微微發愣之際,吻上了他的眼睛。
他有一雙美麗的眼睛。
像天空,像大海,像藍色的花瓣和被晨間薄霧籠罩的山脈,一切我見過的良辰美景。
他滿身的脾氣被融化在了這個親吻裡。
他不再強硬,如同公園裡終於放下戒備露出柔軟肚皮的野貓。
“當黑手黨一定很辛苦吧。”
我並不討厭魏爾倫,盡管我不認同他選擇的路。哥哥選擇加入afia時,我也不認同。
他原本可以一直當一名優雅的鋼琴家,衣食無憂,追求者成群,走到哪裡迎接他的都是鮮花和掌聲。
但他偏偏要當黑手黨。
收割別人性命的同時,自己的性命也被放在了獵物的一端。
我嘆了口氣,他走時那麼年輕,我真捨不得。
懷裡的青年皺著眉頭向我靠了靠,彷彿是在尋找來自同類的慰藉。
這一刻他似乎有些不安。
我撫摸他的眉頭,手指擦過他柔軟的頭發。
“睡吧,幹部大人,願您做個好夢。”
他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我也困了,但我不敢睡,馬不停蹄地開始製造兩人激烈接觸過的偽證。
衣服,撕碎。
蠟燭,點上。
鞭子,這個,還是扔了吧……
——於是便有了現在的場景。
“幹部大人,您昨晚可真是如狼似虎。”我抖了抖掉出羽絨的枕頭,“連枕頭都被你啃破了,這個afia可以報銷嗎?”
不愧是我,三言兩語就勾勒出了一個男人獸性大發的形象。
“……別說了。”青年手指攥住身下的床單,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的半隻手銬,“這什麼意思?”
“pay的一環,是您非要銬上的。”我陰測測地說。
青年一臉難以置信,他在艱難消化自己酒後變成禽獸的事。
半晌,他訥訥地說:“你叫什麼名字?”
“喬伊。”
“喬伊。”青年唸了一遍,問:“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