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味道。
在那終末的星體面前,任何防禦都如紙糊般脆弱。
星艦崩毀,時空破碎,肉眼可見的扭曲場泛過黑暗太空,帶來最終的湮滅。
等到一切風波平息。
宇宙恢復寂靜,星輝不再紊亂。
許系又一次復活,並重復著上一次的操作,直至艾蕾前來,將他接回安全的備用星艦上。
“主人,請您在這裡休息。”
忠誠的機僕不願許系操勞。
獨自承擔起回收生產的任務。
將那些被破壞的星艦,再一次的重塑為己方單位。
力場科技、引力科技、速率科技……老舊的星艦材料回收過後,快速整化為更強大的星艦型號。
許系站在備用戰艦的艦橋上。
注視那冰冷安靜,卻又莫名熱火朝天的星艦生產。
在那份獨特的機械美學裡,在金屬的重塑組裝中,許系的思維逐漸泛空,聯想到更多的事情。
“百年一次的打擊嗎?”
“不,現在還不能下結論,即使是超光速航行,也無法做到打擊的間隔完全一致。”
“以一百年為基準,應有些許的偏差存在。”
鮮花終會凋零。
嫩葉終會枯萎。
百年的歲月,是常人竭盡全力的生命極限,盛爛而唯美。
許系在心中默默計算,如果以百年一次為標準,自己還能活多久。
“第一次死亡,我遭遇舊聯邦的軌道打擊。”
“第二次死亡,我被南方主基地市的叛亂智械飽和式轟炸。”
“第三次死亡,是在宇宙中遭遇第一次打擊。”
“第四次死亡,則是在今天。”
“十死方終的效果,可以讓我直到第十次死亡,才真正結束模擬,換句話說,我還有六條命。”
“六條命,六個百年,六百年的時光嗎……”
艦橋上。
維生系統的迴圈風,帶著淡淡暖意,吹拂在許系鼻翼。
柔和而溫暖,宛若晨曦的輕撫。
許系攤開手掌,械力在掌心湧動,起伏不定,像是無形的機械心臟,共鳴著腳下的星艦。
械力很有用,艾蕾也很厲害。
但在中子戰星的絕對實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