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橙欣被拖下去之時,文墨正躲在暗處定定的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一直到開啟關押兩個宮人婦人門,文墨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準備離近些,文墨沒由的來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威壓。
那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壓力,文墨只覺得自己的內臟快要被擠出體外,嘴角滿滿溢位一絲鮮血,文墨有些受不了,猶豫的看了看琉璃殿的方向直接跑向另一個地方。
捂著疼痛難忍的五臟之處,行至一處隱蔽之處,文墨再也受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面前的竹林上滿是他的血。
小心的注意著四周,文墨沒由的來顫抖了起來,方才的威壓實在是史無前例,或者文羽遇見的也許和他遇見的是同一個人…
沒想到,代國此處竟有如此強大的高手。
“不行,得趕緊撤離!”文墨皺著眉頭,從懷裡掏出訊號彈,準備發射。然而就在下一刻,一襲玄衣出現在他的面前。
此人帶著面罩看不出模樣,但是那雙眸子死死地盯著他,冷漠又無波瀾,就好像在盯著一個獵物。
“靈越然身邊的人,就只有這點能耐?”突然,那人開口道。毫不掩飾的嘲諷和冷笑讓文墨第一次沒了爭奪的慾望。
“要殺要剮,無話可說。”文墨忍著疼痛,筆直的站立著。
“有意思,你比他,有意思多了!”那人哈哈大笑,陰陰看著十分年輕,聲音卻說不出的空洞與滄桑。
他?文墨皺了皺眉,是文羽嗎?
“把這個吃下去。”那人突然伸手,修長白皙的手中多了一顆綠色的小藥丸。
毒藥?
文墨猶豫的看向那人,卻見那人再次放肆的大笑起來,“哈哈哈,放心,沒有毒。你要是此刻死了,就不好玩了。”
文墨還是沒有拿,看了看那人的玩味的眸子竟開始不自覺的吞嚥起了口水,風輕輕吹過,帶動著兩人的碎髮,若是遠遠看去竹林中兩抹隱隱約約的身影是那麼的恬靜溫柔,可只有文墨知曉此刻的他站在生死之間。
僵持了好一會,文墨最終還是拿起藥丸眼睛眨也不眨的吞了進去。那人雖說此藥丸沒有毒,但是文墨對他的警惕性可從未有過鬆動。
瞪著眼睛與那人對視著,文墨知道或許下一刻他就會倒下去,但他不怕死,怕只怕自己沒有將此人的訊息帶給太子殿下,若是太子殿下輕舉妄動也不知後果怎樣。
他不能害了太子殿下。
時間就這麼隨著一陣一陣的風過去了,文墨站在原地並沒有任何不適,甚至開始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好像有什麼溫暖的東西在流淌著全身,或者說,他陰顯感覺到方才還疼痛難忍的五臟,此刻已經完全沒了感覺,甚至有些輕鬆!
他不可思議的低下頭用手覆上五臟之處,“為什麼?”
文墨問道,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風聲,他詫異的抬頭,卻見偌大的竹林只剩下他一人。
人,什麼時候不見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文墨皺著眉,滿是不解,可隨即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都被發現了,也不知道那些兄弟如何了?
想著,文墨再次拿出訊號彈,對著天發射了出去。
隨著天空上方的爆炸聲,訊號彈已經成功的傳了出去。
文墨站在原地等待著來人,可是此處除了竹子和風再無其他任何,文墨暗道不好,心中的不安強烈起來。
“主子,不好了。宮裡的線人都沒了…”文羽受傷在床,這幾日都是文墨接替了文羽的工作。
此時文墨正渾身是傷的跪在靈越然的面前,一身白衣被血跡和灰塵染得有些破敗,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
“怎麼回事?”靈越然不敢相信,他瞪著眼睛緊緊地盯著文墨,似乎要將他盯出一個洞來,深邃的眼眸帶著些憤怒與寒冷,緊咬著的後槽牙將臉上的肌肉帶動這一顫一顫的。
“回主子,您派人前去向永福公主告密之人已經被殺,且死狀悽慘不得善終。還有各宮內安排的線人除了今日救下的兩人,其他的全軍覆沒!”文墨盡力的忍著身上的疼痛,儘管如此,背上源源不斷冒血的傷口還是疼的文墨有些口齒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