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慕容妙月的這話一出,讓楊倏琳眼前一亮,看慕容妙月這意思,是不知道那藥的來源已經被後宮眾人知曉?
楊倏琳心生一計,既然如此不如就將計就計,現在皇上在這裡真是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姐姐,貴嬪娘娘這是什麼話,妾身不過是一介良人,哪裡去弄這種陰司的藥來?”
果然,慕容妙月不疑有詐,順著楊倏琳的話就接了下去。
“什麼陰司的藥,不就是——”
慕容妙月為了把這個罪名按到楊倏琳說道,幾乎是不擇手段,根本就沒有想到萬一被人知道這毒藥究竟是什麼,自己則是知情不報,還要藉此陷害后妃的的罪名到了何瑾誠的案上究竟會被怎麼處理?
“皇上,還是讓臣妾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吧!”
顏如玉強行打斷了慕容妙月接下來的話,讓不少的妃嬪都覺得十分的遺憾,若是讓慕容妙月將這些話說出來,可是有不少的好戲可以看。
眼看顏如玉又再一次護住了慕容妙月,楊倏琳心中的疑惑更深,眼神不停的在兩個人之間打量,這兩個人之間究竟是有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慕容妙月居然值得顏如玉如此的維護?
怪不得上一世慕容妙月在後宮之中囂張跋扈,顏如玉從來都沒有直接的管過,這兩人之間一定有問題!
“皇上,順貴嬪所中的毒藥業已查明,是一種北漠的毒藥,並且據說十分的難得,不是一般的人能夠拿到的。”
慕容妙月眼看著顏如玉打端自己的話,將那毒藥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有些後怕,看來,這人已經知道這毒藥的來歷了?幸好自己方才沒有來得及說出剩下的話,否則今日欺君罔上之罪,恐怕是逃不了了。
“這藥這麼的難得,還是北漠之物,可是柳良人卻是出身江南不說,並且家父之前不過是一介縣令,哪裡能夠弄到這北漠的東西?所以,這毒應當是他人下的,藉此陷害柳良人罷了。”
顏如玉這一席話說下來,原本想著懲治楊倏琳的慕容妙月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泡湯了,可是,知道這件事的分明就只有延華宮自己身邊信得過的宮人,皇后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自己身邊的人有皇后的暗樁?
且不說慕容妙月在這裡想著什麼,至少楊倏琳是輕鬆了不少,雖然沒有能夠算計慕容妙月一把,可是自己也已經算是洗脫了嫌疑,暗害妃嬪,可不是一件小事,說不定還要罪責家人!
“他人下的?可查出了那人是誰?”
何瑾誠眼神一凌,不悅的看著顏如玉。
顏如玉暗淡的搖頭,向何瑾誠請罪。
“臣妾無能,這北漠的毒藥之事,臣妾還是今日才知道,根本就來不及調查,望皇上恕罪!”
何瑾誠深沉的看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神色十分的難看。
“北漠之毒,你們倒是好,朕倒是不知道,朕的妃嬪們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居然和北漠牽扯上了關係?”
何瑾誠的臉色絕對稱不上好看,隱隱有發怒的徵兆,朝中寧陽王一黨本就猖狂,現在居然還在後宮之中牽扯出了北漠的人,看來這些人都覺得他何瑾誠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嗎?
還是說,景康這塊肉太誘人,人人都想著上來咬上一塊?
“皇上贖罪!”
眾人被何瑾誠的話嚇了一跳,紛紛跪地,就連何瑾誠身邊的慕容妙月也被何瑾誠的語氣和神色嚇了一跳,立刻跪在了地上。
“皇上,這件事妾身是受害者,那毒藥是北漠的也是偶然才知道,這件事絕對和妾身無關!”
慕容妙月仗著自己是被毒藥所害的人,立刻就向著何瑾誠洗清自己的嫌疑。
何瑾誠在殿中掃視了一番,其中的意味不必說,自然是帶著審視,楊倏琳則是想著那人,那個前世就說自己是北漠的人的妃子,可是,這件事真的是她做的嗎?
“這件事皇后你不必管了,朕自有主張,李志?”
何瑾誠忽然歷喝一聲。
“奴才在!”
“傳朕的口諭!責皇后自今日起掌管六宮鳳印,順貴嬪因中毒一事,身體欠佳,於延華宮中靜養,任何人不得前往打擾,柳氏良人楊倏琳御前失儀,降為更衣,移居掖庭!”